唐盈只感觉什么东西窜过来,定睛一看,原来是云汐知。
她倏忽一个弹跳,吓得所有人愣在原地,她倒跑过来,还扶着一个椅子,笑得前仰后合,之前欲掉不掉的眼泪水真下来了。
抬头时,面前递过一张纸,她向上望去。
齐桉竹拿着一张纸,半蹲在她面前。
她接过,擦了擦眼泪,和齐桉竹炫耀自己的战果。
那边被整蛊的同学已经傻了。
旁边的人都在笑他,被彻底洗脑的他还不知道怎么回事。
直到终于有人大发慈悲,告诉他,每次,他蒙上眼后,顾流打乱顺序时,她都在一旁凑近了看着。
除了顾流,就她最清楚顺序。
“那万一是她不小心忘了呢?”
人在不愿意相信某个事实时,总会忽略一切显而易见的不合理,找寻一些站不住脚的理由来麻痹自己。
大家伙叹了口气,示意他看云汐知。
他循着方向看过去,云汐知一点也没有羞愧感,差点笑趴在地。
之所以没趴,是因为有唐盈拉着她。
明明是少了一次惩罚,怎么感觉自己遭受更大的屈辱。
他从未想过一个让老师信服、同学敬仰的人,心这么黑。
他的心灵遭受前所未有的冲击。
从今往后,他的心中有一条铁律,他将奉行终生。
凡是长得乖巧的人,一律不可轻信。
云汐知缓缓吐气,让齐桉竹跟她一起到他跟前,又是苦口婆心地劝导他,“同学啊,我躬身入局,不惜败坏自己的名声,就是想告诉你一个道理。”
“当你跌落谷底时,永远不要轻易相信任何一个给予你一点善意的人,他们可能别有居心。”
这会儿,云汐知说的再恳切,他都不相信她是无辜的了,“班长,你出来,我们好好说道说道。”
“哈哈,我这人,你知道的,不爱居功自傲,也不喜出风头。就当我是一场不期而遇的风景,教会你人生哲理。现在你该继续赶路了。”
话说得真好。
人却一直躲在齐桉竹背后,不露正脸,显然是怕他恼羞成怒暴起打她,拿齐桉竹当挡箭牌。
“奖” “无” “奖” “惩”
季淮独自念叨着这个顺序,终于想明白:第一个“奖”是给甜头,第二个“无”是试探,第三个“奖”是忽悠的前兆,第四个“惩”才是真正目的。
就事论事,云汐知似乎不蠢。
接下来,轮到的是程眠。
同云汐知和齐桉竹一样,换新游戏时,她也不在现场。
出去上个厕所的功夫,就变天了?
她从大忽悠云汐知了解完游戏规则,转头找余芷。
“哎哎哎,干嘛呢。”
云汐知拦着,不让她走。
“找我。”
程眠睨疯狂自我推销的云汐知一眼,“知知,我不找你你心里没点数吗?哪个傻子相信你啊。”
之前被坑惨的同学过来,被不知情的程眠刺了一刀,扎中心脏。
他化悲愤为力量,“班长啊,做人留一线,他日好相见。这么简单的道理,你怎么就不懂呢?”
他看向云汐知的眼神到位,痛心疾首的模样,仿佛对面是不成器的孩子,细看,眼底还夹杂着几分报复的快感。
云汐知读懂,并不把他放在眼里,也以同样的语气还击:“你还是不懂啊。那就让再给你上一课。”
“这节课,叫做,在绝对的实力面前,其他任何东西,都不堪一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