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哥拦住了黄毛,他在大城市混过,看得出宋造不是普通人:“这位大哥,我四叔伤得很重,天才转暖,莲台寺这又是山里,还是凉得很,要是着凉了,怕要出事的各位,让我们插个队怎样?”
有人认识他,就喊:“老八,带四叔来看病呢?四叔这病可是直接伤到了下肢神经造成的瘫痪啊,这哪能治得好?”
“老牛,我这不是和我堂弟来看看嘛,要万一能治呢?各位叔伯,能不能让我们抢个前?”
黄毛还在瞪着宋造,宋造只是微微笑看他,黄毛却被他看得心里发毛。
“你看什么看?老子又不是女人!”
宋造笑得嘴更开了,可黄毛却更害怕了,他想骂几句娘,舒缓内心的紧张,还没张嘴,王博就走过来了。
“下肢神经受损?我看看。”
王博这么说了,其它的病人也不好说什么,再说排队的人,一半也都没什么病,就想来看个医生,看看有没有病的。
他一掀开被子,好嘛,一股臭味就从里面传来。再一看,那老头的脚都溃烂了。
特别是足跟部分,都烂得连脓水都出来了,差不多能见到了骨头。
“都烂成这样了啊,那还有治吗?”有人看得吓了一跳,刚喝下去的热粥都要吐出来了。
还有人捂着鼻子掉头就走,这病也不看了,谁受得了这臭味啊。
“老八,四叔怎么成这样了?”那先前跟八哥说话的人就吃惊道,“也不带四叔去医院处理下吗?”
“哪还有钱去医院啊,哎,我这堂弟也都犯愁啊,这要再拖下去,家里连电视都要卖了。”
“我听人说网上能筹钱的,要不去网上找人筹钱看看?”
这些人七嘴八舌的出意见,王博就先让妙莲把酒精棉拿过来,先帮老人清创。
老人神智有些不大清醒,但酒精一放上去,他就一把抓在王博的肩上:“痛,痛!”
“忍忍吧!”王博说着霍地一下抬头,“你能感觉到痛?”
“是啊,痛死我了。”老人在那喊着,王博就伸手去摸他的小腿,“这有感觉吗?”
“有一些”
黄毛和八哥相互看了一眼,都在纳闷,王博这是在做什么?
“你神经受损,是在哪家医院做的诊断?”
“就是在镇上的卫生院”
“片子呢?病历呢?”王博伸手要,黄毛愣道:“我们没带过来”
“还不回去拿?”八哥好像知道了什么,推了一把黄毛,喝道。
“那,我,这”那先前说话的人扔给黄毛一把钥匙,“开我的摩托车回去吧。”
“谢谢牛哥。”黄毛拿了钥匙转身就跑。
“是卫生院的诊断出了问题?”宋造也发现了,这老人的病不大对劲。
“真要是下肢神经受损瘫痪在床,怎么可能脚都烂了还有感觉?”王博让人把老头先放在台阶上,他等片子和病历到了再说,先继续帮别的病人把脉。
宋造走到老头身前,又去摸他另一条腿,那条腿也有感觉,就是感觉比较弱。
这也不至于说是瘫痪啊,那卫生院是怎么下的诊断?这摆明是在坑人吧。
“都十几年了,家里的钱都用在帮四叔治病上了,”八哥说着看了眼在把脉的王博,“我们也带去松江的大医院看了,也说没治啊。”
“大医院重新做检查了吗?”宋造倒很细心,八哥一愣,“没,就是拿着原来的病历和片子看了几眼是真的弄错了吗?”
“你说呢?”王博回头冷笑道,“你们这些家人也是蠢到家了,真要是瘫痪,这腿还有感觉吗?这点常识都没有吗?”
八哥被王博说得面红耳赤的,妙莲就提醒他:“你们还没领粥啊,要先领粥才能看病。”
“是,小师太,我这就去领。”
小师太?妙莲挺起胸,又撅着嘴,用手比划了下身高,哎。
“我这给你的是石吊兰,专治跌打损伤,你拿回去捣烂了,抹在你受伤的脚踝上就行了。也就用个两三天就没事了。”
王博看他在盯着膏药,就想,膏药得省着用啊,谁来个跌打损伤就上膏药,这祛风蠲痹膏可不好治,成本也贵啊。
他那专治肌肉伤的白药粉更不会拿出来了,那比祛风蠲痹膏还难治。
“你呢,我看是有些妇科病吧,”王博摸着个俊俏的小媳妇的手,看她脸红彤彤的,煞是可爱,想来也就十九二十,刚成亲不久吧,“是不是成亲后有半年一年的肚子没动静?”
“你,你好厉害啊!”
王博看她身后站着的年轻人一脸不爽,就咳嗽道:“你这毛病嘛,我也摸出来了。”
“你摸手就能摸得出来吗?真厉害!”
那年轻人也咳嗽了声,这自家媳妇一嘴一个厉害,后面的人都在笑呢。
“脉象嘛,就是人身体的表现,但是呢,还得看你的舌头。”
“我伸舌头给你看。”
小媳妇吐出舌尖,王博让她再吐长一些,要把舌根都露出来,小媳妇再一吐,好嘛,这舌头可真够长的,都快能舔到下巴上了。
“行了,我知道了,”王博想着也没买什么妇科药啊,就拿出些霸王举鼎,给了那年轻人,“你媳妇不吃,你来吃,你吃过后,你媳妇就能怀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