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一鸣隐约听到自己的名字，纳闷道：“什么扇子？”

许墨凡闻言举起扇子，高高摇晃，完美展示了从收拢到流畅散开的全过程，一边说：“就这把，是不是还不赖？”

他不露声色地用下巴轻点陈绝的方向，接着说：“关键，这是陈画师牺牲美色换的。”

毫无疑问，随即喜提了来自陈绝的一记眼刀，只不过他的眼神里少了凌厉，多的是鄙夷。

早知道许墨凡这么咬文嚼字，注重细节，他就不提劳什子的“志愿者小妹妹”了，相当于无形中给自己挖了个坑，顺便还埋下了定时炸弹。

现在，只要许墨凡话中带话，他就免不了一个激灵。

许墨凡见戳中了陈绝的命门，将他拿捏得死死的，笑呵呵地纠正道：“口误口误，是人志、志愿者小妹妹强行硬塞的，陈画师死活不要，最后无奈才却之不恭的。”

说到关键词“志愿者小妹妹”的时候，他不知怎么结巴了，倒是增加了强调的效果。

陈绝当然知道他是故意的，轻扯出一个苦笑，没打算和他再掰扯，也就由他去了。

“原来白色小扇是这么来的啊，有故事。”穆一鸣听懂了，跟着打趣道。

陈绝没想到连穆一鸣都会被许墨凡的“神经”传染，不无尴尬地说：“没有的事。”

略微停顿，又说：“没有故事。最多……算事故。”

许墨凡笑意更甚：“是故事，还是事故，全看你咯。”

陈绝作了个“打住”的手势：“你的发言很危险。”

他是真不知道许墨凡最近又看了什么奇奇怪怪的少女漫，YY上瘾了？但别拿他代入好吧！

许墨凡用手捂嘴，侧身朝向穆一鸣道：“陈画师害羞了。”

陈绝左手撑在穆一鸣右边的桌托小案上，索性转移注意力，目不转睛地看向台上，掩饰他的尴尬。

……

陶芝淇也注意到了半开半掩的红色幕布，眯着眼看了一会儿，转身问岳晗：“你说，我们校园歌手大赛这种级别的比赛，舞台布置都这么精细，这么走心了吗？”

岳晗的注意力全在默默排练上，有一搭没一搭地说：“怎么个精细法？”她的心思是真没在舞台上，等她抬头往台上看时，后勤人员已经陆续离场了。

“就是……”陶芝淇也形容不好，干脆说：“要不了多久你就知道了，反正我看不太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