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升至半空,旋转的车轮也逐渐放缓,马车在南城城墙的大门外停了下来。
任燃一行人下了马车,向城墙大门看去,上面没有旬南城的士兵,反倒是一个清台军打扮的士兵,正站在城墙上望风。
那士兵见到有人从城外靠近,立马顺着阶梯走了下来,厉声问道:“你们是哪里人?来旬南城做什么?”
三人有些犹豫,总不能说自己是从东城偷偷溜出来的吧。
姚大福答道:“我们是从……从金秋城来的,来这拜访亲戚。”姚大福不善说谎,说话磕磕绊绊。
士兵眼中立马露出了杀气,喝道:“金秋城近些日子一直戒严,任何人都不得进出,你们三个又是怎么出来的!”
姚大福不知该怎么圆上来,士兵恶狠狠地盯着姚大福,正欲拔剑。
雪儿见状不妙,小腿后抬,想踢起一颗石子打向士兵,任燃连忙踩住石子,示意不可枉动。
别的兵种还好说,这守卫兵每隔些时间便有人来接班,倘若杀了他,马上便要被人发现,到时候不好应付。
任燃笑着走到士兵跟前,说道:“我大哥生来憨厚,你别真吓到他了,我倒要反问你一句,你说金秋城戒严了,那我们三人又是怎么出来的?”
士兵语气稍缓了一些,问道:“你是说金秋城没有封锁?”
任燃依旧语气坚定:“那是自然!”
士兵又扫了一眼任燃几人,放下了警惕,说道:“那看来是我记错了,外地人进去以后可没那么容易出来的,你们可想好了?”
任燃几人纷纷点头,士兵开放城门,让几人通行了。
进入大门后,雪儿略带惊讶的问道:“师兄啊,这也能让你混过去?”
任燃不以为意地回道:“他若是想吓唬我们,只是编造出的金秋城戒严,那我这么应对当然没有问题,倘若他说的是实情,金秋城真的戒严了,不允许居民进出的话……”
雪儿瞪大眼睛问道:“那当如何?”
任燃敲了敲雪儿的脑瓜,笑道:“那再杀了他也不迟啊!“
雪儿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哎呀,这我给忘了!”
一行人向红楼酒馆走去,一路上没见几个路人,不过也对,若非真的有要紧事,谁会愿意出门受士兵盘问呢?
道路两旁的商铺开门营业的也不多,有些重要的场所,诸如粮仓、武器库等,皆有旬南城的士兵在把守,这是旬南城的底线所在,清台城的士兵也不敢轻易侵犯。
距离红楼酒馆还有些路程呢,就有两名清台城士兵正在盘问一个农民打扮的老人,老人看起来很是害怕,慌忙想要逃离,士兵朝老人的小腿踢了一脚,老人跪倒在地,只能颤颤巍巍地求饶。
任燃几人见到此状,心中皆生愤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