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势越慌乱,流光越冷静。
“春兴你别给我发疯!松手!不然我真生气了!”
流光和春兴反向使力,但是她的力气远远不如春兴,剑尖还是一寸寸深入。
看着流光眼中闪过的慌乱和疼惜,春兴心中却浮现出快感,一种被珍重的快感,不再被视如空气的快感。
“春兴,我手疼,松手。”
春兴终究还是心疼,他不舍得伤害流光,于是便只能伤害自己。
他干脆利落的松了手,“对不起,你手还疼吗,我刚刚冲动了。我不想和你分开,别抛弃我。”
春兴这番话听着可怜兮兮,这个人看着也可怜兮兮。
但流光不会再天真的认为春兴如外表所表现的一般无害。她知道,春兴在用自我伤害的方式威胁她必须带上他。
流光感觉天都塌了。春兴他到底怎么了?
流光回忆起从前的那些岁月和春兴方才的疯狂。
这样的两副面孔究竟哪副是真哪副是假?
难道昔日的春兴都不过是面前人的伪装吗?
还是说当万事顺遂的时候,春兴便是温和的无害的,当事情发展超出掌控,他就会变成另一个人,另一个让流光都害怕的人。
流光看着面前的这个人,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些许陌生。
“春兴,我感觉我都不认识你了。”
这样的眼神让春兴十分受伤。
“我一直都是我。我会用我的生命保护你,我永远都不会伤害你。我会陪你一起完成你想做的事情,只是,不要把我抛下,好吗?”
春兴靠过来,他的头枕上流光的肩膀,发丝扫过流光颈侧,痒痒的。
“但是你会伤害你自己。”
春兴笑了笑,“你心疼吗?我还以为你根本不会在乎我的死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