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说着这话可是脸不红心不跳,全然不顾江诚的死活,气的他大发脾气闹了一通。
好样的,这谢家小子和谢家老子果然是蛇鼠一窝,合着伙来整他。
“那个卧底是谁?!你又是如何知道的?!”江诚大喝,凶狠异常,双腿跃跃欲试,他已经忍不住要回去撕碎那个卑鄙小人。谁道顾婉浅浅一笑说:“我是怎么知道的?这还多亏了你那位父亲了。”
江家大院里,江顾川正在侍弄自己宝贝的花草,一位衣衫褴褛的下人慌慌张张地跑出来,着急忙慌间绊了一跤,好死不死就把老爷子一盆兰花草弄倒了,可怜的兰花草,就这样殒命于此。
“你这人是怎么办事的?!如此心急手乱!”江顾川急火攻心,又想骂下人,又想去救自己的那盆兰花草,眼神飘过下人的衣服,道:“你这衣服是怎么回事?江家每个月给仆人发的钱已经少到连件像样的衣服都买不起吗!丢不丢脸!”
那下人胆小如鼠,任凭江顾川骂着,一句话也不敢解释。江顾川心生疑虑,按理说江家不存在如此胆怯的家仆,而面前这位居然头都不抬一下,到底是害怕,还是不敬。
“管家!管家!”江顾川声如洪钟,那管家自后院匆匆地跑来,人还没到跟前就开口:“老爷,敬听吩咐。”
“这家仆是什么时候进来的?”江顾川问。
管家一听只是问家仆的事情心下一松,抬起头来就要作答,一看见底下跪着的人儿脸都绿了。
怎么...是他!
这要怎么解释啊,管家急得都想去厕所了:“老爷,这个家仆是刚刚进来的,小的之前见这厮手脚还算利索就让他留着做事了,今儿这是...哟!你个贱人,怎么把老爷心爱的兰花草给弄成这样了?!简直是罪该万死!老爷,小的这就带下去严加管教!”说着,就要拉着那仆人逃走。
“慢着。”江顾川开口,管家今天的举动实在是叫他怀疑:“这仆人是从哪里招来的?”
管家不说话。
“好,既然你不说,来人啊,拖下去。”
管家一听,也顾不上什么家仆不家仆,一把抱住江顾川的大腿哭得那叫一个惊天地泣鬼神:“老爷!别啊!小的错了!小的什么都说!这仆人...是谢家送来的...谢家老爷子不让小的说,如果小的说出去,他说,他说就要杀小的全家啊!这事情只有几个人知晓...小的知错了!”
江顾川眉心一跳,完了。
江诚眼前的一幕景象放映完,他拿上衣服就要赶回江家,却被顾婉一把拉住。
“你不是说,等到我们领完证就和江家撇清关系吗?”女人的手臂拉着他,身子坐的端庄。
“我是说过,届时我会将所有一并收入囊中。好,我不去江家,我去谢家总可以了吧。”他怒吼着撒开顾婉的手,力气太大,女人倒在了床上。
禽兽就是禽兽,一点绅士风度都没有。
沈桉和向阳会完面之后就打车回家,现在外面冷得紧,要是再走回去她也是吃不消的。谁知刚刚上出租车,屁股都还没坐热就收到了崔町的电话。
喂?町町?你回家了吗?”
“喂?桉桉!我回家了,我和你说刚刚谢喃接了一通电话就跑出去了,听着好像是家里的事情,我们还听见了什么江诚,后来霍祁给他打电话也不接,我们正在找他,你也赶紧联系一下他吧!”
什么跟什么啊!她才离开这么一会儿就出事了,江诚这小人是存心不想让她过安生日子的。拨通谢喃的手机,可连续三次都是关机状态,沈桉急得直接叫师傅改了目的地直奔谢家。
谢喃刚刚踏进家门就与江诚撞了个满怀,看着家里遍地狼藉,自己的父亲嘴角流着血躺在地上,谢喃感觉心如刀割。
“爸!”他蹲在谢栋旁边将人护在怀里:“您感觉怎么样?我马上打120!”
“想打120?想都别想!”江诚提着棍子一步一步朝父子俩逼近:“这老东西早就该死了,反正身体这么差,我送他一程也不为过,谢喃,你知道你爸干了什么吗?他他妈在江家安插眼线!你们想发财就不能换个方式吗?小人做的就这么爽?“
”梆”的一声,谢喃背上挨了一棍子,手机也被江诚踢飞。
“既然你们如此父子情深,那我就送你们一起上路!”说着,手上的棍子又要落下去。谢喃轻轻放下父亲的头,右手迅速抬起接住了那一棍,江诚显然没想到自己的对手还是个会点功夫的,顿时来了兴趣。谢喃拿起一旁的花瓶冲着他的额头就来了一下,脆弱的瓶身四分五裂,鲜血顺着江诚的额头缓缓流淌。
他现在才是和魔鬼真的没区别了。
谢喃一步步后退着,突然棍子再次落下,敏捷地一转身,手就拍上墙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