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全世界最强最牛逼最聪明的人,坐拥着无数财富,却一朝被仇人追杀,舍弃肉体逃脱,却变成了幅鸟样。
意外之下签定契约的主人是个还没有长大的小毛头,没钱没势,生活一度贫寒,平日里除了白粥就是绿菜。
几天前。
厨房的灶台上,小红满眼沧桑的站在个白面馒头上,绝望的翻找着橱柜试图寻找出一丝肉的味道。
身后传来开门的声音,小红浑身一僵,带着那白面馒头躲在橱柜的角落。
等待片刻后,听到细微生火的声音,它好奇的靠近柜门探出脑袋。
来人并没有发现厨房里藏了那么个悲催的小偷,衣着清素的白袍站立在灶台前,手里拿着铁勺颇为格格不入的煮着东西。
小红吃白粥都吃吐了,轻轻嗅一嗅空气中的味道,便知道那锅里面熬的是什么。
真是奇怪啊,为什么会有人来这个地方特意煮粥的啊?
这个垃圾宗门不是有专门提供给弟子吃饭的地方吗?
小红彻底的站在橱柜的边缘,黑不溜秋的眼睛盯着那白衣仙尊束发的白玉冠,心中知道这人可并不是什么普通的弟子。
可是,如果真的是一位身份尊贵的仙尊,又怎么会来到这么充斥着浓浓的油烟味的厨房呢?
他琢磨着自己以前听那坊间的传闻,也没有听说有哪位仙尊喜欢自己下手做饭啊。
而且修为高点的仙尊都不用吃饭的吧?!
视线一扫,腰间别着的玉笛吸引着它的注意力。
小红黑芝麻的眼睛盯着那熟悉的玉笛,脑袋迟钝的转了许久,才反应过来这人是谁。
无所畏惧的从橱柜中飞出来后,它站在菜板上,看看一会儿去煮煮粥,一会儿熬熬药的白衣仙尊,非常纳闷的上下打量。
“这个家伙来厨房做什么啊?”
仙尊察觉到了站在案板上看热闹的红色小鸟,并没有做出任何反应,只是蹲下身,将一块儿劈好的木材塞进了灶台下燃烧着的火焰之中。
小红闻了闻那锅药的味道,非常有见识的它嗅出这锅土褐色的药里面掺杂着治疗风寒,强身健体的药材。
这峰上生病没有去学堂上课的人也就那么一个,小鸟咂吧咂吧嘴非常诧异。
这几天,它通过自己非常敏锐的耳朵,以及矫健的身姿在这座峰上逛了好几圈,从那些聊天的地子中得知了一些大大小小的隐秘事。
谁喜欢谁呀?谁讨厌谁呀?谁偷偷摸摸干了什么啊,它差不多都听到了。
而在那群闲聊的弟子口中,江离雪这位师尊可是最不喜欢陌不忘的。
故意克扣灵石,故意给他分配最差的屋子,故意不教他任何知识之类的一些事,小红听着都觉得耳朵长茧了。
反正再怎么听,都是江离雪对陌不忘怎么个不好。
可现在呢?
药似乎熬好了,仙尊舀了勺浓浓的泛着奇怪香味的药放进碗中,拿起自己浅浅的尝了一口后,俊美的五官被苦的有些扭曲。
片刻,这位看着不太聪明的仙尊,犹犹豫豫的拿起灶台边的装了调味料的木罐,往里面放了些糖。
那边白粥煮的差不多了冒着层层的热气,锅盖掀开时,热气扑了一脸。
小红叽叽喳喳的站在案板上想着自己说的话平凡修士又听不到,见江离雪这副笨拙的模样,便放肆的高声嘲笑着:“好蠢的一个人啊!”
“那这个家伙在以前一点药理学,都没有学过吗?”
“这种治病的汤药,是不能放糖的,放糖,药效至少要削减一大半。”
对他叽叽喳喳的叫嚷声非常烦,冷冷的转过头看着他声音冰冷道:“你这只鸟怎么这么吵。”
小刀利落地划过它的头顶,将它专门竖起来,用来耍帅的红色羽毛斩断,小红惊恐的放声尖叫:“我的头发,我的头发!”
仙尊实在是受不了这只吵闹的鸟,一片肉干丢到了它的面前,美人仙尊不胜其烦的说道:“闭嘴。”
小红明显安静了很多,因为它在狼吞虎咽的啄着那牛肉干,实在是没空说话。
白粥煮的有些焦了,美人仙尊并不太满意,便只好从角落搬来一张稍微干净的椅子,垫着张帕子,高冷的坐下,默默将那碗煮的有些焦的白粥喝光。
已经吃完的一片牛肉干的小红飞到仙尊喝粥的桌子上,靠摇头晃脑撒娇得到了第二片牛肉干。
它边着一口牛肉干边抬头看一眼满脸写着冷漠,生人勿近的白衣仙尊,心中有点纳闷。
作为一只自由的鸟,它自然是不可能只在这个门派里晃悠,再加上陌不忘一向烦它不管它,它便经常往山下飞去。
然后在山下的那座城中,听到了不少关于江离雪的风流情事。
总而言之,江离雪名声不是一般的差。
在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传的谣言中,江离雪变成那个长相丑陋,尤其凶悍,经常去春楼风花雪月,做事总是耍坏心眼儿,冷漠无情的人。
还有些更离谱的谣言就不多说了,反正小红听到后便只能感慨这些人类的脑洞可真大。
这面瘫脸看着也没有那些传闻中多么糟糕啊。
小红这么想着便站在江离雪的肩膀上,跟着他一起去了陌不忘那个破破烂烂的屋中。
重新煮好的热粥以及熬好的药摆上了桌子,傻主人还躺在床上昏迷不醒。
小红站在桌子边,看着江离雪伸手去探傻主人额头的温度。
它小声的嘀咕道:“哪有师尊对弟子那么好的啊。”
江离雪闻言,不动声色的垂下眸,看着服下丹药模模糊糊的似乎要醒过来的陌不忘,飞快的消失在屋中。
门突兀的被轻轻关上,小红站在桌子边缘,困惑的从自己悄悄挖出来的的秘密通道钻了出去,悄悄的把控距离跟上他的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