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虚悄然地尾随在一众家奴和那个年轻人身后,来到了一处大宅之前。
抬眼望去,那座大宅气势恢宏,宛如一座威严的堡垒。大门上方挂着一块牌匾,上面有两个大字“云府”。朱红色的大门紧闭着,仿佛在守护着宅内的秘密与荣耀。
门上的铜环在阳光的映照下闪烁着古朴的光芒,给人一种庄重而神秘的感觉。
盗虚的心不由自主地提了起来,他小心翼翼地隐藏在大宅附近的暗处。那是一处茂密的灌木丛,枝叶繁茂,正好为他提供了绝佳的掩护。
他微微蹲下身子,目光紧紧地盯着大宅的方向,全神贯注地观察着周围的动静。耳朵也竖了起来,不放过任何一丝细微的声响。
他深知,在这个陌生而神秘的地方,稍有不慎就可能陷入危险之中。每一次呼吸都尽量放轻,生怕发出一点声响引起他人的注意。
此时的他,就像一个隐藏在黑暗中的幽灵,等待着时机的到来。
那座威严的大宅外,天空澄澈如宝石,云朵悠然飘荡,微风轻轻拂过,一切都显得那般风平浪静。
然而,大宅里面却难掩人人战战兢兢的紧张氛围。朱红色的大门紧紧关闭着,仿佛将外界的宁静与宅内的不安隔绝成两个世界。
宅中的回廊蜿蜒曲折,寂静无声,只有偶尔传来的轻微脚步声,仿佛在诉说着人们内心的不安。
下人们低垂着头,神色紧张,大气都不敢出,生怕一个不小心就触怒了主子。
每一个房间都弥漫着压抑的气息,人们走路轻手轻脚,说话也是轻声细语,仿佛稍微大一点的动静就会引发不可预知的后果。
那庄重的厅堂中,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人人自危,不知下一刻会面临怎样的命运转折。整个大宅就像一座沉默的牢笼,困住了每一个战战兢兢的灵魂。
“管家,小的这就去把院子打扫干净,您放心。”那声音谦卑至极,微微低垂的头颅下,眼神满是敬畏。说话之人身体微微前倾,双手紧张地交握在身前,仿佛在等待老爷的进一步指示。
“夫人,您有何吩咐?小的们定当全力以赴。”急切的声音刚落,一群家奴便齐刷刷地望向夫人,眼神中充满期待与讨好。
其中一人还悄悄用手肘碰了碰旁边的同伴,示意他站好,别在夫人面前失了礼数。
“哎呀,可不敢偷懒,要是被管家发现,咱们都得吃不了兜着走。”说话的家奴眉头紧锁,一边挥动着手中的扫帚,一边轻声抱怨。他不时地抬眼扫视四周,看看有没有人在偷懒,又担心自己的动作不够快被管家训斥。
“咱可得把这事儿办好了,不然又得挨罚。”一个瘦小的家奴小声嘀咕着,脸上露出紧张与无奈。他一边擦拭着额头的汗水,一边小心翼翼地看着周围,仿佛害怕自己的话被别人听到。
“快些,快些,别磨蹭,等会儿主子怪罪下来,谁也担待不起。”焦急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说话的家奴满脸通红,额头上青筋暴起。他不停地催促着同伴,手中的动作也越发急促,仿佛一场风暴即将来临。
一众家奴神色慌张,手忙脚乱地连忙抬起年轻人,急匆匆地进入院内。他们的脚步杂乱而急促,鞋底与地面的摩擦声在寂静的院子里显得格外刺耳。
其中一名家奴一边奋力地抬着年轻人,一边扯着嗓子呼喊:“老爷!不好了!快来看看少爷!”那声音带着无尽的焦急与惊慌,仿佛要穿透层层墙壁,直抵老爷的耳畔。
呼喊声在空旷的院子里回荡着,惊起了一群栖息在屋檐下的鸟儿,它们扑棱着翅膀飞向天空,似乎也被这突如其来的紧张气氛所感染。
家奴们的脸上写满了担忧与急切,额头上冒出细密的汗珠,他们满心期盼着老爷能尽快出现,救救这位不知遭遇了何种状况的少爷。
在那座古色古香的大宅中,一个肥头大耳、红光满面的中年人正稳稳地坐在客厅里。此人相貌甚是威武,宽阔的脸庞如满月般饱满,双颊泛着健康的红晕,仿佛被岁月精心雕琢过一般。
他身着华贵的锦袍,腰间系着一条镶嵌着宝石的腰带,举手投足间尽显富贵之气。这位便是北平府的首富云随风,他微微眯起的双眼透露出深邃的光芒,仿佛能洞察世间一切。
他的坐姿端正而威严,犹如一座不可撼动的山峰,让人望而生畏。客厅中弥漫着一种庄重的氛围,仿佛在诉说着他的非凡地位和财富所带来的压迫感。
在云随风的对面,坐着一个三十多岁的男子,身着商户装束。他的衣衫虽算不得华贵,但也整洁得体,一看便是个精明的生意人。
然而,细看之下,此人相貌却有着明显的金人特征。他的眼眸深邃而狭长,犹如幽潭一般,隐隐透露出一丝异域的神秘。高挺的鼻梁如山峰般耸立,与中原人的面容有着显着的差异。
他的肤色略呈古铜色,在灯光的映照下,散发着一种独特的光泽。那微微上扬的嘴角,似乎总是带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让人难以捉摸他的心思。
他静静地坐在那里,虽然身着商户之衣,却散发着一种与众不同的气质。
客厅中,云随风与那身着商户装束的金人模样之人相对而坐,气氛看似平和,实则暗流涌动。
云随风率先开口,声音沉稳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谄媚:“此次交易,定能让贵方满意。我云随风办事,向来稳妥。”
那金人微微颔首,眼神中闪过一丝精明:“云老爷果然守信。只要你继续为我大金提供大宋的经济、军事情报,好处自然少不了你的。”
云随风脸上露出贪婪的笑容,连连点头道:“那是自然,那是自然。我在这北平府经营多年,各方消息都能探得一二。大宋朝廷那些动向,我自会一一告知贵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