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呀!听说晚上来了陌生人,就不能查查到底来过什么人吗?秀美补充道。
“查过了,根据几个邻居的口供,这个所谓的陌生男子带着帽子低着头,大家都看不清楚,村里也没个监控,所以无从查起。”
“无从查起,就不查了吗?人命关天呀!”方凯瞪大了眼睛、提高了嗓音。
“不是不查,是查证的结果表面你们父亲就是意外病故的,你们也不想想,他都这么大年纪了,身边也没个人,遇到意外情况,得不到及时救治,自然是凶多吉少呀!你们做子女的,常年在外不管不顾的,是不是该检讨检讨!现在事实已经清楚了,你们最要紧的是让老人入土为安,明白吗?”刑警停下脚步,叉着腰,做出正面回应。
不知道什么时候,门口停了一辆黑色的警车,刑警岔开话题,说还有案子要办,就转身上了车,一溜烟的跑了。
方凯和秀梅心有不甘的追了出去,还是没追上,两人在雨中抱头痛哭了一场。
第六天清晨,天凝地闭,风雨凄凄,两人在村里筹办送葬仪式,伍敏和两个儿子也来了,秀梅的对象老李也来了,大家出得出钱,出得出力,买了棺材、设了灵堂、披麻戴孝送了老父亲最后一程。
经过几天的操劳,秀梅极度疲惫,在抬棺上山的路上差点晕倒,还是老李背着上去的。
葬礼全程由方凯主持,参加葬礼的还有村长和一些街坊邻居,诺大的一座山腰草堆上布满了人,一个个穿着黑色素服,撑着黑伞,安静有序的祭拜后离开。
草堆不起眼的角落,方凯的大儿子方德蹲在地上,闷不吭声的拔草,拔得手掌红肿,露出血丝,乡亲们见了,低头窃窃私语,“还是大儿子孝顺,伤心过度至此。”
小儿子方明不想让村民们看到他残余的胳膊,一直躲在母亲伍敏身后,伍敏和方凯则在接待祭拜的村民,谁都没留意到大儿子的奇怪举动。
办完了葬礼,村长告知大成生前还有两亩薄田,经过他本人的同意,现在已经改成了金银花种植田,方凯建议由村长代管就好,等到他们什么时候落叶归根,回家的时候,再返还给他们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