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目下,李招娣甩手气呼呼的离开,头都没回,那背影看得出满是气愤和失望。
没猜错的话,李招娣一直等的就是这一天,头七回魂风波渐渐平息,徐伟到来,宣读完李老太的遗嘱,并告诉大家谁才是她巨额遗产的继承人....按照之前的节奏,在没有李老太那遗嘱下篇的前提下,唯一继承人又意外死亡,这时候肯定会发生徐伟所说的转继承事件,而纵观李老太的整个关系圈,怎么论李招娣也是这次遗产转继承的最佳人选,更何况李招娣玩的一手的好心机,以她恶毒霸道的能力手段,谁又能玩的过她,就是无赖祖宗陈棒子也得忌惮她三分,这种情况下她姐姐这份巨额遗产非她莫属!
这次徐伟的到来,她必定以为是来宣布继承权的,不出意外她今天就可以顺利拿到她姐姐的这份巨额遗产,摇身变成老富婆,没想到半道居然冒出个另一份遗嘱,她怎么可能不沮丧,不失望。
此刻,看着她远去的背影,三周几人心里倒是犯了嘀咕:如果李老太的傻儿子之死不是意外,那李招娣的嫌疑是不是最大呢?
又一想:可李老太的遗嘱也太诡异了,像是什么都在她的意料之中一样,尤其这神秘的遗嘱下篇,像是藏着万般玄机,这时候再去想李老太儿子的死,如果真是意外的话,那还真有她李老太回魂索命带走儿子的可能性。
总之,这件事越来越邪门。
......
李招娣走后,徐伟挂着微笑向三周他们几人做了番道别的动作和神色,并没有说话。
出门,好像跟小保姆胡莉说了几句话,三周几人也没太过在意,以为他们两个也会跟李招娣一样离开,便开始私底下议论了起来。
沈冉先是叼着吃完的棒棒糖棒子,带着妖媚的思考表情,道:“哇喔,这件事好像真的跟我们想的一样,并没有传说的那么简单哎。”
顾拾月则继续躺平,躺在椅子上毫不避讳的翘着二郎腿,神态悠然自得。
“不说别的,这帮相关人等看着就不一般,一个个深藏不露!”
话里有话,居然听不出她具体的意思。
沉默了许久的卧龙凤雏也出来议论几句,打发无聊。
李从心掐着他那不伦不类的指印开始四处张望,装神弄鬼:“我越来越觉得这间房子有点不干净了,莫非这俩母子真的还没走?”
吓得张伟带着面瘫脸就指着李从心的鼻子就骂到:“说昨晚闹鬼的是你,后来稀里糊涂无法确认的也是你,现在出来装神弄鬼扰乱军心的又是你,你到底要哪样啊....要我说啊,像这种凶宅,要嘛就是没鬼装鬼,要嘛就是不干净真闹鬼!”
这废话说的,还真是没有一点营养价值,三周几人选择无视,连同李从心,一同给屏蔽了。
欧阳靖这时候站出来,小心翼翼的提到:“不知道各位哥哥姐姐什么感觉,但我现在有种感觉,不得不说李老太这人还是蛮诡异的。”
“诡异”这个词用的恰当,在这之前大家都以为她是个已故的、藏在故事里的命运多舛的慈母,爱护不舍着残障的儿子,跟很多普通父母一样,可没想到真正接触到她的遗嘱时才发现,这个慈母并没有那么简单,光她留下的那两份遗嘱就让人觉得很不简单。
几人表示赞同,听着欧阳靖的话连连点头。
林庚尧:“还真是,一般人还真不会留下两份遗嘱,就像是在预防什么,或者早有先知一样。”
“没错,可怕的是另一份遗嘱那么精准的说是在她头七后宣读,而头七以后就发生了她儿子不幸的事情,还有闹鬼事件,这一切未免也太巧合了吧?”
三周也坐不住了,惊叹到,抛开一切,这剧情连有些电影都写不出来,更何况此刻看来像是一个早就死去的老太精心安排的一样。
“莫非....真是闹鬼?”
张伟惊叹,却再次被大家给忽视了,迎来的只有一个个无奈且不耐烦的白眼。
这时,沈冉望了一眼堂上的李老太遗照。
“先不说这些,这李老太的那个泼辣霸道的妹妹还真挺厉害的,要不是李老太的遗嘱,估计老太的那份遗产还真让这个厉害的老太婆给霸占了!”
“连最起码的一点人性都没有了的人,她就是再富有,活着又有什么意义,形同行尸走肉。”
顾拾月又来愤世嫉俗的那股劲了,听得沈冉有些不适....怎么越听越像是在连她这个拜金女一起骂了呢?
又听她骂到:“按照李老太的前部分遗嘱的意思,她身为阿姨,就是稍微有点人性照顾她那个苦命的外甥,她也可以继承这笔遗产啊。”
说着,恨到声音颤抖,还带着一点哭腔。
“该死的,非得选最不是人的那条路走,还不是又想拿钱,又不想有个累赘吗?”
这骂,倒是道出了所有人心里的那份不满,但没人会直言,就像王耿和李小梅夫妻,此刻设身处地的想一下,现在这世道,可不是这样的吗,往往有些事情就是抱着一种“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态度,谁又会例外,去给自己惹麻烦呢?
三周忍不住劝到:“确实挺没人性的,但毕竟是人家的家事,我们只能在心里默默道德谴责一下。”
本是好意相劝,却没想到引来了顾拾月的不满,当时狠狠的瞪了三周一眼,啐道:“畜生!”
三周委屈,刚想解释,却听顾拾月接着就骂到:“你这想法就跟李小梅那对怕事要名声立牌坊的夫妻一样冷漠,看着是被逼无奈,其实跟李招娣那老太婆一个德行....要是他们坚持的话,李老太的儿子会死吗?”
这句灵魂拷问问的,三周都心里一颤,像是被自己的良心给深深的刺痛了。
当时苦苦一笑,不敢再反驳。
只听林庚尧弱弱说到:“说来说去还是那份巨额遗产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