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件结束之后,白泽和天卫司的伤员一起被送进了市中心的医院,他难得彻底放松自我什么都不想,安稳地睡了一晚。
再次醒来时已是第二天的下午,夕阳昏黄的光线洒落进来,白泽睁开眼,看见的第一人就是趴在病床旁睡着的许朝雨,她似乎在这里待得挺久了。
白泽不想打扰到许朝雨,小心翼翼地走下病床,准备先去外面走走、活动身体,却刚好碰见从门外进来的安晨。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白泽意外。
“早上,”安晨惊奇地打量着他,“都能下地走路了?”
“嗯。”白泽试着握紧拳,身体差不多恢复如初了。
即便是升华者,也不可能在短短一天之内痊愈如此严重的伤,这一切都是因为玖天。
那神秘的少女,究竟是何来历?
“恢复挺得不错,”安晨将一篮水果递给了他,“收下吧,以后就不要乱来了。”
她已经读完了卓文杰递上来的报告,不由心悸,使用神话禁物、过量注射异能强化药剂,毫不夸张地讲,每一件事都够让他在鬼门关上走一回。
“放心了,如果不是万不得已,谁又愿意玩命呢?”白泽剥开来橘子,将一瓣果肉放进嘴里,找了个话题,“调查小队的事处理得怎么样?”
“顺利解决,”安晨还是有些愧疚,“很抱歉,我回来晚了。”
“很强的责任心,”白泽评价,话锋一转忽然说,“既然如此,你应该不介意加一个班吧?”
“啊?”安晨愣了下。
“我有一个新发现,也许和这一切的幕后凶手有关。”白泽已经自顾自地讲起来。
“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工作狂?”安晨有些无奈,却也配合着白泽,因为她在天卫司总部也是很有名的卷王。
反正闲着无聊,不如工作吧。
找来铅笔和白纸,白泽将他看到的从向延之身体里钻出来的虫子外表细致地画出来,再递给安晨看。
和许朝雨的绘画技术相比,白泽无疑专业太多了,细节之处画得可谓栩栩如生,似乎那虫子就趴在白纸上。
“这应该就是许朝雨曾看到的虫子,你能认得出来吗?”
“当然。”安晨只是看了一眼画,就已经明白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
“快说。”白泽催促。
“这是傀儡虫,”安晨讲解,“栖息在西北一带的禁兽,听名字也能大概猜出,傀儡虫拥有操控其他生物的能力,现在已经是濒危物种了。”
“为什么濒危?”白泽问。
“原因很多,其中之一是傀儡虫的母虫很容易被反过来操控,而控制母虫就能操控母虫所有的子嗣,”安晨语气忽然变冷,“国际上就有一个臭名昭著的罪犯,喜欢用傀儡虫来操控他人。”
“什么人?”白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