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尼姑?”
李芳如猛地站了起来拍了下桌子!
“是我平日里太纵容你了!所以你这才这般胡言乱语!”
“我不愿做的事情,谁都勉强不了我!”容书禾的脾气也是倔,一副你们谁都拿我无可奈何的姿态。
从小到大,她都是如此,看似温温和和、不问世事,实则骨子里又硬又倔。她根本不愿意旁人替她安排,万事都想要自己做主。若是此等大事都由父母随意开口指定,那她日后不过是囿于府中的木头人。
“这事,已经不是你能说的算的了!”李芳如冷冷道。
容书禾一怔,从未想过阿娘会这般说话,“阿娘!”
容婉宁见状,连忙道:“阿娘,书禾大概是还没想明白,待会儿我会劝劝。”说完之后,又对容书禾道:“书禾,不可公然顶撞阿娘。”
容婉宁的声音淡淡的,但十分严肃。
容书禾听得出,若是自己强行口舌之争,恐怕没有半点好处。
“呵,呵呵。是啊,书禾这是还没想明白呢!”
游青丹看着大房吵吵闹闹,心里头别提多开心了,但又憋着,脸上显得有些涨得慌,“老爷,我们时锦虽说不是嫡出,但论样貌,在长安城内也是数一数二的,若是书禾不愿意,我们时锦也是……”
“娘,我是不会捡二姐剩下来的。”容时锦不愿意低容书禾一头。
“你这孩子,尽是胡说!你懂什么啊!”
容文渊皱眉,不停地咳嗽着,府内吵吵闹闹真是,丢下筷子离去。
“老爷!”游青丹紧张不已跟上。
***
容婉宁房里。
坐着一脸生气的容书禾,吃着糕点的容蕊心。
容蕊心的心态在这府内是最好的,天塌下来都当棉被盖,《大学》抄两遍又如何,万事先吃为上。长姐这的糕点可真是美味啊,不知是从哪弄来的。
容婉宁倒也不急,自顾自地对着府内的账。
房内安安静静,只有容蕊心吃东西的声音。
容书禾到底是按耐不住,来到正在伏案的长姐面前,心想着,既把她拉来了,又……一言不发。
晾着,这是何意?
“长姐,我……”容书禾欲言又止。
容婉宁依旧没抬头,仔细在上面用毛笔描了描。
“既然长姐忙着,那我先回房了。”
容婉宁笑着放下毛笔,瞥了一眼容书禾,“万事要稳。”
“怎么稳,怎么稳,也不知阿娘是怎么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