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数日,容书禾都没收到万璟平的信。
心中也有诸多乱七八糟的想法。比如,是不是朝中繁忙,还是上次写信的时候,自己写错了一些句子,导致人家心中不快了,又或者是人家万公子不过是一时兴起,现在兴趣没了,自然也就不想联系她了。
用午膳时,容婉宁是看出容书禾的愁眉不展,猜出一二,心里头有数,这个书禾啊,真是个闷葫芦。
于是,她故意和书禾一道走,然后说道:“怎么?收不到信就失魂落魄了?”
“你怎么?”还没说完,又想到长姐向来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即便自己是不说,长姐也应是感受到了。
既如此,她也不装了,“嗯。”
容婉宁笑:“你该找他问个清楚,猜是没有意义的。我们容家的女儿,向来就不是坐以待毙的人。”
容家的女儿不是坐以待毙之人,但也不是舔着脸往上攀的人。容书禾的骨子里的是清高、自傲的,不喜欢谄媚、趋势之人。所以,心底会有很多的想法,若是万公子不喜欢她,她是绝不纠缠的。
容书禾道:“我知道了,马上又是诗词会,我会去问清楚的!”
“呵,这会儿倒是聪明了些。我以为你……”
“以为我就是犹犹豫豫、止步不前,不,我是思虑多了,看起来动作比较慢罢了。”
容书禾向来都是将每件事都想得清清楚楚,再往前走一步,确保每一步都是正确的,所以,在外人眼里,就显得拖拖拉拉,实则,她是有自己的想法。
诗词会是一月一次的。她们姐妹三人都要参加,但这次,时锦破天荒却说自己不去了,要在锦绣坊帮忙。
这让容书禾诧异,她能在锦绣坊帮什么,不是每次都出篓子嘛。不过时锦不去诗词会也好,她就只需要盯着蕊心了。不然两边都出事,她都不知道该帮哪边了。
容书禾和容蕊心同乘一辆马车,一路上,容书禾看着心事重重,低头拧眉。
容蕊心看出容书禾的不同之处,问道:“二姐,你怎么了?不高兴吗?”
容书禾忙不迭地摇头,“没有。你想太多了。”
容蕊心嘟嘴,二姐明明是不高兴,却装得高兴,但她也没继续问下去,这点还是识相的,生怕二姐会生气。她是很怕二姐生气的。她说:“我们都参加了好几次诗词会了,我娘说我都没着落,我心想着,哪能那么简单。”
“着落?你想要什么着落?”
“二姐,你难道不知道吗?这个诗词会是变相的看人大会啊,主要啊,还是要看上人啊!”
容书禾忍不住噗嗤一笑,也是,虽说是长安城内的文人雅客聚集,但一眼也能看出其中的不同,里面可没有成了亲的人。若是她说,她来这只是因为对诗词歌赋感兴趣,恐怕也没人相信。
不过这次,容书禾目的确实不是诗词歌赋,而是找万璟平。
谁知,她在绛绫阁绕了一圈,都没看到万璟平的人影,这令她匪夷所思。怎么连诗词会都没来参加,是出了什么事吗?
容书禾让容蕊心坐在原地,并再三叮嘱,“不可以乱跑。”
“好了啦,二姐,你要做什么就去做,我就在原地,我又不是小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