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管,”曹操满不在意的猛挥手,一脸的不高兴:“我就听见你借故骂我,丧家之犬!”
“我没有!”
陈重咬着牙,气得手都抖起来了,身体还渐渐发冷,可恶,我什么时候才能站起来。
如此欲加之罪,简直令人丁寒。
曹操嘴角一瘪,神情逐渐缓和下来,然后哼了一声:“我就觉得,你小子是借故说出心里话。”
“不过无妨,你所言,深得我心……”
说到这,曹操的眼神忽然凌厉,然后马上收回了一切表情。
眼眉微微挑动,再看陈重时,已有了些许笑意:“伯义,可还有猜测要说?”
方才一番推论,可谓鞭辟入里。
他连张超在广陵有旧部,可以悄然互通徐州都想到了。
吕布逃至河内,也是之前一个不怎么受人重视的消息。
帐中谋臣,连同文若在内都不怎么在意,因为吕布虽有温侯爵位,不过是王允因其立功而表。
吕布杀董卓之后,得部分兵马,以并州狼骑为主,有数千骑军,打家劫舍而来,没有什么民心可言。
也被关东各地的诸侯所嫌隙惧怕,没有人敢用他。
吕布连杀两任义父,丁原、董卓都是死于他手,武威虽然当世一流,但是在其他诸侯的眼中,忠心却是不敢信半分。
名声,都臭了。
但是陈重方才一番猜测,居然又让曹操觉得很有可能。
河内郡守为张扬,和吕布算是旧识,接纳他是出于一党之情,但其实估计也是盼他走的。
而吕布得罪了本初,已成死仇,必另寻他处,以图大业。
这个时候,若和张邈等人一起谋夺我兖州,那就又十分合理了。
陈重清了清嗓子,接着道:“猜测如此,但是时机……就要多思了。”
很显然,现在临近冬日,绝不是好时机。
甚至徐州才刚刚很大方的将沛国之地都让与了曹操治理。
这在外界看来,是委屈求全的姿态,若是曹军再去攻徐,那就咄咄逼人了。
可以在人心上,大作曹氏之文章,故此,没有好的理由出兵,等着他的便是口诛笔伐。
明年不会再有另一个阙宣在徐州宣称自己为天子了。
“嗯,说得好,伯义才思敏捷,不错。”
“你且先去,今日之事,算作功劳,我给你那宅邸,再加点金玉。”
“多谢主公。”
陈重心里放松了下来。
这要是,每次来随便说几句话,就能混到点赏赐,倒是也不错。
走出帐门,曹操与文武又商议了一番,最后将此事下了定论。
准备设计行策,一切为安内而布局。
陈重回到北乡,督农耕一日,晚上,夏侯牯就来陪同练剑了。
一番较量下来,陈重敏锐的洞察到一事。
夏侯牯的剑术,进步很大。
他感觉自己被嫖了。
日夜一同对练,对夏侯牯的提升居然很大。
两人练完之后,在屋檐下一同坐着擦汗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