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你确定要这样做吗,如果被苏丞知道了,他肯定不会原谅你的。”
“你觉得我还有选择的余地?”简初晴转过眸看他,语句里有些嘲讽。
叶宇静默,这件事简初晴不去做,爵爷也不会放过苏家。
特别是在发生了李记去世这件事之后。
“可是姐,我觉得你要对付苏栊还有别的办法,没必要利用苏丞。”叶宇想了想还是开口劝解道。
跟在简初晴身边的这些天,他清楚苏丞对简初晴的感觉。
如果一旦知道简初晴利用他去对付他大哥,估计这件事不会善终。
他最怕的是简初晴将自己也拖下水,这样叶爵知道了也不会高兴。
“叶宇,其实我在赌。”
一举两得的游戏。
她在赌苏丞对自己的容忍力度,也在赌自己在苏丞心目中的位置。
如果他能够轻易的原谅她,明苏丞身边还有利可图,如果他怪罪于她,她就会立马抽身离开苏丞。
车一路开到了夜色,简初晴率先进了包厢里。
过了一会儿,包厢响起了敲门声。
叶宇透过猫眼看了一下,才慎重的对简初晴道,“姐,是简安宁来了。”
“恩。”简初晴点头,“你先躲起来,待会我要是搞不定了你再出来。”
简初晴走过去开了门,路宁一身淑女裙,看起来似乎是精心打扮过的模样。
她来不及展现的微笑在看到简初晴的那瞬间呆住了,随后转身就要离开。
“简姐不敢进来了?”简初晴朝着她的背影道,语气漫不经心又带着深重的不屑。
路宁转过身看她,将搭在肩前的长发拂到耳后,冷笑着道,“没有我简安宁不敢的事情,只是你太出乎我的意料,我还不确定是不是走错了房间。”
“简姐不用迟疑,是我用苏丞的手机叫你来的。”
“你?”路宁拧着眉,冷然的开口,“呵呵,没想到昔日的名媛简初晴也会想到这种下三滥的主意。”
“下三滥吗?”简初晴不在意的道,淡淡的表情波澜不惊,“比起你自残和怂恿奚茗悦可能要好得多。”
简初晴着就走回了房间坐了下来,她端起茶杯缓缓的喝了起来,又像想起什么似的朝着依旧站在门口的路宁道,“安宁姐,要不要进来喝杯茶。”
路宁踌躇了片刻就大着胆的走了进来。
简初晴替她也倒了一杯,接着又品起了自己的茶。
入口香醇,但其实不是她会喜欢的味道。
路宁看了一眼正冒着热气的茶,到底没端起来。
“怎么,不敢喝,怕我下毒?”简初晴一连喝了好几口才徐徐的放下杯。
她故意嘲讽着,又要端起路宁的那一杯喝起来,但是路宁制止了她。
“谁我不敢。”
她着就拿起杯的喝了一口。
茶水的温度正好,想来就是算准了她会在什么时间到达。
“你用苏丞的手机约我过来,不可能什么事情都没有,吧,你想干什么?”路宁问道,交叠的双腿呈现出一抹优雅的调调。
她与四年前简初晴对她的认知不大一样。
那个时候简初晴所见到的她,很朴素笑的也很明媚。
可渐渐的,像是受到了什么病菌感染,她蜕变的速度她险些跟不上。
先是从简家赶走了她,再将自己从简家除名,紧接着在她被迫身亡后接近苏丞,每一步棋都走的相当精湛。
或许从前简初晴也真心实意的对她愧疚过,可在发生了那么多事情后,她早已经将自己的良知抛去。
她唯一欠下的那个人只有爷爷,可是爷爷已经死了,她报答不了。
至于路宁,她大抵会保她性命无忧,为简家保存一点血脉。
“其实,我的茶里确实放了毒。”简初晴唇上漫开微笑,她边又替自己斟上了一杯继续喝着。
“怎么会?”路宁有些惊讶,毕竟简初晴也喝过茶水。
同一个壶里出来的茶水,怎么会一个有毒一个没毒。
见她还是有些怔楞且想不明白的样,简初晴薄薄的笑开,“水里没毒,你喝的那个杯我率先放了毒药。”
“简初晴,你”
路宁站起身来就觉得有些眩晕,简初晴也似是在她面前变成了两个人影,紧接着是第三个第四个……
等到她倒在沙发上的时候,简初晴才摇了摇头。
路宁天真的让她有些无奈,明明算计起别人是那样的在行,怎么换到自己身上就不行了呢!
又或者,她大概不喜欢看那些宫斗剧吧,换做古代皇宫,这种一被激怒就竖起全身的毛甚至受不了激将法的女人,早晴得身首异处。
索性,这里不是皇宫,她也不是那些需要争宠的女人。
她现在所做的,完完全全都是为了保护自己该保护的人。
简初晴居高临下的看着倒在沙发上的女人,她的长发略微散乱的披着,一身好看的淑女裙曾经是她挺喜欢的风格。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路宁似乎越来越往自己的从前靠拢。
为了得到苏丞的欢心吗?还是以为他就喜欢这样的款?
“叶宇。”简初晴叫了一声,叶宇就从里间走出来。
简初晴从路宁的包里拿出了手机,紧接着用她的指纹解开了密码。
“将她搬去上次和苏栊见到的那个包厢,那里面让你布置的东西都弄好了吗?”
“都好了。”叶宇点点头,看着沙发上的路宁不知道怎么下手。
简初晴回身看他,“怎么了?”
“没……没事。”
“你不想抱她?”简初晴好笑的看着他,“又不是让你对她做什么。”
叶宇咬牙,还是将她抱了起来。主要是他不喜欢路宁这个女人,所以从心里就有些排斥。
苏栊很快赶到了包厢里,里面空无一人。他以为路宁还没过来,就坐在里面等着。
时间一点点过去,苏栊渐渐的也感觉到了不对劲。
他站起身来,望着那杯喝了一半的水,还有包厢里若有若无的气味。
刚准备拉开门离开,脑海中一阵眩晕袭来。
他本不是一个意志力薄弱的人,且与生俱来的警惕感也让简初晴不得不心的安排。
“姐,他已经倒下了。”接到男人的电话,简初晴才从隔壁包厢里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