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钱叼着金叶子不断下潜，也不知向下游了多少米，只知道身边漆黑一片，头顶的亮光已经彻底照不进来。

然而水深依旧不见底，更不见石碑。

‘到底有没有底啊！’

他甚至开始怀疑这里已经是地中海域，否则怎么可能如此之深？

‘不行，胸口开始痛了！’

项钱不了解潜水知识，不知道人类在不依靠潜水设备的情况下，到底能潜多深，但自知绝对超过了十米以上，体内已经明显感受到了压迫。

他知道这种事不能勉强，于是果断掉头，迅速向上游去。

...

第一次深潜宣告失败，他紧紧抓着岸边的杂草，贪婪地大口呼吸着，哪怕小橘就蹲在一旁惬意地看着自己，且时不时地舔舔爪子，他也无心去吐槽了。

说实话，在之前追逐水草时，他就已经消耗了不少体力，这次下潜是抱着一次成功的心态，可没想到河底居然这么深，没有专业设备，根本探不到底。

“不对！就算有设备，没经过训练也还是无法潜入这么深的！”

-“喵呜~”

小橘柔柔地叫唤了一声，声音悦耳灵动，并没有之前‘嘲讽’的音调。

“你是在安慰我？给我鼓劲？”项钱喘匀了气，又撸了几把脸上的水珠，心中却没有丝毫底气，“你或许能感应到石碑，但河道实在太深了，我怕是做不到的。”

他不想放弃，明知道有一件世界级的珍贵文物沉在脚下，哪怕拿不走，也至少可以看看，试问哪个学历史、学艺术的人，会对这些传说中的真迹不感兴趣？

说实话，他压根就没想过能打捞石碑。

这块残缺的石碑重达762公斤！注意，是残缺的，如果是完整的，保守估计1000公斤也不为过吧！

这个重量，连推都推不动，别说徒手打捞了...

可明知如此，他还是全力下潜，为的就是一睹芳容，仅此而已，只是眼下连这个要求都无法达成，着实有些可惜。

...

“喵呜~”

小橘再次叫唤了一声，并且不断地舔舐着小爪子，舔完左边舔右边，如此反复。

本来挺常见的动作，在猫咪不断重复之下，就多少有点刻意了。

“你是在给我传达什么意思吗？”

项钱当然也发现了反常，舔自己...一直在舔自己...

小橘只是灵体，根本不存在清洗身体的诉求...如果是生前习惯，舔一两下就行了，如此反复的舔舐...

他看向小橘，惊诧地问道：“你是要...让我的灵体下去？！！”

小猫的动作，就像是反复在提醒项钱——自己是灵体。

“是啊，如果是灵体下水...拿得起石碑吗？可要怎样做呢？”

卡牌中的人物是灵体状态，可问题他不是卡牌人物，也没有灵魂离体的手段。

难不成要自杀？这简直是本末倒置。

“慢着！”项钱一拍脑袋，发现自己再次陷入了误区，小橘可能说的不是让自己变成灵体去拿，而是...“拿出罗塞塔石碑的灵体？！”

“喵呜！”

小橘满意地用肉垫拍了拍项钱脑袋，似乎在说‘孺子可教也’...

确定了方法，可问题还是回到了原点——他下不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