缅栀子的花语是自由,快乐还有新生。
他双手合十,虔诚的闭上眼睛,以一个难以觉察的角度与花束朝向同一方,嘴里念起无声的悼词。
熟悉的歌声缓缓响起,谭灵站在大厅的最前方,唱起一首挽歌。睁开眼睛,耀眼的阳光从玻璃鱼缸中穿过。他知道谭灵在为谁而唱,就像谭灵知道他为谁而来。
祁煜即将离开时,一个熟悉的身影吸引他的注意力。
一个一身黑裙的女人站在大厅的角落,看着吊唁的人群。
女人脸色苍白,一双丰满的嘴唇毫无血色,管家走到女人的面前说了些什么,女人呆滞地看着雷温的棺椁,微微点头。
祁煜大步走到黑裙女人面前,谭灵察觉祁煜的动作,跟在祁煜身后。
祁煜伸手去拉女人的手,被管家不动神色的挡开。
祁煜问,
“你怎么在这?”
接触到女人悲痛的眼神,祁煜愣了一下。
接触到祁煜略带愤怒的眼神,我愣了一下,回过神来。
“祁煜?”
管家微微侧身,挡住祁煜的身体,
“猎人小姐,你先回去休息吧。这两天,辛苦你帮忙了······”
我低头“嗯”了一声。
管家看着空气说到,
“雷先生曾经是猎人小姐的任务委托人,猎人小姐在这里也是情有可原。”
我缓缓走出大厅,阿莲把一件黑色的羊毛大衣递给我。
阿莲也是雷温家的女仆,之前我来雷温家量旗袍尺寸的时候见过她。
阿莲说,
“猎人小姐,穿好衣服再出门,化雪的时候比下雪更冷。”
我抱着大衣,呆呆的走向别墅大门,一股冷意扑面而来,我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一只手拉住我,用力的往后扯,我踩着地上未完全融化的积雪,滑倒在地。
黑色的裙子和大衣沾上泥水的污渍。
“祁煜!你在干什么?”
谭灵跑到我身边,把我扶起来。
管家听到门外的动静出门查看,看到我的衣服弄脏了,刚走下阶梯,眼睁睁看着我被祁煜扯着离开别墅。
管家面色焦急,招呼过来一个黑衣人,交代了几句。
我被祁煜扯着右手,刚好按在我被秦彻弄伤的地方,手腕疼的不行,我大力甩开祁煜,
“好痛!你干什么?”
我捂着右手手腕,轻轻揉着。
我和祁煜面前停着一辆黑色保姆车,谭灵快步跟上,坐上副驾驶。
“有什么事上车再说······”
祁煜把我塞进眼前的保姆车中,车里开着空调,我很快就不觉得冷了。
祁煜的脸色阴沉的可怕,
“你怎么会在雷温家?”
我淡淡的说。
“管家已经跟你解释了,雷先生是我曾经的任务委托人。他死了,我来吊唁有什么不可以吗?”
祁煜喘着粗气,
“这就是你两天前跟我说的,非常重要所以不能跟我去见我的家人朋友的事情?”
我按摩手腕的动作停了一下,
“没错······”
祁煜凑近我,眼里凉的可怕,
“没错?你知道雷温是什么人吗?因为要参加他的葬礼,你就把我抛在一边?你想过我的感受吗?而且,我不是临时通知你,在一周前我就跟你说过······我问过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