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子非凡,想来必不会走寻常路,做出那等胡乱应对的文章!”又有一名监考官也是说道。
……
听几个监考官在那里嘀咕,一旁的卓衙司面上不由自主的笑了起来,更向言诺那里望了望,得意之色溢于面孔之上。
呆了半响,言诺将眼前写过一个“为”字的白纸揉成一团扔进纸篓之中。随后又另外展开一张白纸,凝神运气于手腕挪动间,一气写出十六个隽秀小楷:天下有道,道随身出天下无道,身随道屈!
十六字写完,言诺停下手中毛笔,眉头几乎拧在一起,这太不正常了,这字还是自己字书的么,这十六字且不说自己的笔力,单说这十六字的大意,其中的浩然正气便足以勾动天道,然此时这字中半分灵力显化也没有,显然没有触动天机。
怎么会这样?言诺不得其所,自己临摹乾坤社稷图五字,数月来己有所成就,可以说感悟天机的能力早己轻车路熟,但怎今日便失了水准。要知道似自己之前感悟天机只需随手而为,可以说是信手拈来便可勾动天机,而不是刻意的去凝聚灵力。
今日怎么失灵了呢?
难道自己也像那卓越一般被断了天机?此刻脑海中浮现出一个念头。
就在言诺念及卓越时,眼角的余光好不好的正落在那卓衙司的面孔之上,只见此时这卓衙司正面对着自己,脸上正露着意味深长的坏笑。
言诺并不知晓卓衙司姓名,更不知其与那卓越的关系,但却能感知其对自己的恶意。
“难不成,此人对自己做了什么手脚?”言诺思忖,虽不能断定,但这种可能性极大。
在九州人界时,自己凭借阵法便能隔绝九州界与月夜晋炼神的气息,想来这上位阴也有能将自己写出的文字与天机隔离开来,从而接触不得。
虽然只是心中的揣测,但言诺越来越感觉自己的揣测是真的,自己之前吟诗做赋,更勾动了画中的天机异像,然今日于考场之中便不灵光了,这想也不要想,
心中有此念头,但言诺终不能说将出来,毕竟自己只是个考生,无凭无据之下这般指证,就等于搅扰考场秩序,势必会被赶将出去。
既然不能硬来,那便寻出那人在哪里于自己动了手脚,言诺心中如是想道。要知道这里可是上位阴司,不同于九州人界,更不同于自己曾去的天界,因为界面不同各种与那两个界面不同的诡异神通无数,自己着了道也不知道。
此刻,言诺在想,问题到底出在什么地方?自己的身体当然没有问题,又放出神识探查,自己左右相邻的学子也在奋笔疾书,写出的文章虽然无甚文采,然字迹之间却有天机出现。
综合自己的观察,这出问题的只能是自己所在的这间考棚。
但考棚的问题又出在哪里?言诺毫无头绪,自己总不能拆了这考棚细查不成?
见别人都在奋笔疾书,唯言诺一人发呆与东张西望,那做为主考官的学正面有惊诧之色,重重的咳嗽了两声之后说道:“本考官提醒各位考生,时间己然不多,莫要浪费了去。”
这归鸿城的学正自是知晓言诺的做保之人是苏不代,更知晓苏不代的脾气,一般人是看不上眼的,前几日自己听闻了有关这考生的传闻,今日又看了这考生的试卷,心中也生怜材之心,然眼前言诺的举止却是有些令人费解,所以这学正才有意无意的提醒。
主考官的催促,令言诺心中有些焦急。略做思虑,言诺缓缓闭上眼睛。
很快,言诺发现考棚中的异常出来,神魂中只感应到那贴在自己考棚上为防考生以神通作弊的符箓与其它考棚上的符箓不同,贴在自己考棚之上的这张符箓竟然有阻断天机之能。
准确的来说,这张符箓在自己的考棚内形成一个无形也令人难以感应到的封断,将自己笼罩其中,以隔绝自己与天机之间的联系。
寻到了问题所在,言诺未来的及高兴又皱起了眉头,以自己对符箓的造诣,很快言诺看出了这张符箓上的奇特之处,这张符箓分为阴阳两面,阳面绘有禁止考场作弊的符箓,而阴面便是绘有那隔绝天机的图案,但阴面符箓却是使用秘法炼制的,只要这张符箓被人揭将下来,阴面符纹会立时消失不见。
感觉到这张符箓的不凡之处,言诺险些一口脏话骂将出来。总不能自己动手去揭罢,这一揭怕是连自己的考试资格都取消了,而且对方早有防范,只要自己提出质疑,势必会拿下那符箓,从而面对自己的马上便是死无对证。
此时摆在言诺面前的问题是,怎么能不动声色的将这符箓揭将下来。
思虑了良久,言诺深深吸了口气,眼睛再次睁开之后赫然有怒色闪现:“惟今之计,只有这般了!”
说罢,言诺将那十六字卷面揉成一团扔下,再次摊开眼前纸卷,起笔之间手臂上灵闪动,笔尖之上更有怒意闪现,随即笔尖向着身前白纸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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