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
“方才错杀好人乃是误杀!”
“现在为何又要杀害庇佑我等的吕伯奢!”
陈宫看到曹操二话不说就杀死吕伯奢,不由抓发大喊。
“公台,你错了。”
曹操杀了自己义伯父却仍旧面色如常,反而若泰然自若的安抚起了陈宫。
“我二人杀了吕伯奢一家,若是放其归家,其人见满门死绝必定心生怨恨!”
“若是其报官引来追兵,你我便无路可逃也!”
“我等身负讨贼兴汉之大义,万万不可有失。”
“公台还是速速与我一同赶路要紧!”
“大义,大义!”
“只怪我陈宫有眼无珠,错看了你这奸诈无情之徒。”
陈宫跌跌撞撞惨笑一声,忽然拔剑怒指曹操。
“曹操!”
“若这就是你口中念念有词的大义。”
“就休怪我陈宫弃你而去!”
曹操这一剑不仅带走了吕伯奢的性命也刺死了陈宫的信仰。
他之所以愿意放弃万户侯千金赏跟随曹操,就是为了追求心中的大义。
可是曹操如此无情无义,却让已经醒悟过来自己跟错了人的陈宫几近崩溃。
“公台,你又错了!”
曹操将眼睛眯成危险的缝,负手傲然道。
“古人云,大奸似忠,大忠似奸!”
“我曹操非是为我一家一姓之兴盛,而是为了匡扶汉室,兴万家之昌隆!”
“为了实现吾心中之大义。”
“宁教我负天下人,休教天下人负我!”
“什么!?”
陈宫闻言大惊,就连手中的利剑也拿不住,坠落在地。
……
“你想清楚了?”
三日之后,河东郡安邑,河东太守府之内。
正在处理政务的马超看着堂下谦恭而立的司马朗,淡淡的问道。
“属下经家父提点,已经想明白了。”
司马朗恭声一礼。
“令尊倒是个不显山不露水的高士。”
“只可惜我这座小庙眼下太过寒酸,还装不下令尊这座大神。”
“不然的话,以令尊之才却是足可做个主政之人。”
马超眉梢一挑,半是称赞,半是期许的说道。
“合抱之木,生于毫末,九层之台,起于累土。”
“将军以弱冠之年,已然越跃居一郡之尊,声名闻达于诸侯之间。”
“前途必然是不可限量的。”
“而眼下的小庙,将来也未必没有成为大观的那一日。”
司马朗又是躬身一礼,对马超谦逊的说道。
“呵呵,令尊生的好大儿!”
明明司马朗还比马超年长几岁,但是马超的姿态却仿佛与其父司马防一般,显得既无礼又霸道。
不过,之前领教过马超更霸道的手段的司马朗却习以为常。
“听闻你还有个弟弟,叫做司马懿。”
“不知其人如今年岁几何?”
“才学如何?”
马超心中一动,忽然话音一转,向司马朗打听起历史上信誉卓著的司马懿起来。
“司马懿确为属下之二弟。”
“虽然吾弟聪慧胜我十倍,只是如今刚刚刚满幼学,现在还在家中跟着家父进学。”
司马朗闻言心中一紧,连忙以司马懿年幼为借口,阻止了马超进一步的挖墙脚。
如今马超声势未显,未来不明。
司马氏深谙资产分散的原则,绝不会把司马氏最优异的两颗鸡蛋同时放在一个结局未定的篮子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