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平安听闻上官海棠打趣的话,不禁轻笑,摇了摇头,“海棠兄,你可别乱说,仪琳师妹心性纯良,我与她之间,只有纯粹的兄妹情谊。”
上官海棠挑了挑眉,嘴角挂着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但并未再多言。他明白,江湖儿女,情感之事复杂微妙,多言无益,唯有时间才能见证一切。
随着战斗的余波渐消,夜色已深,残月挂于天际,一片宁静重新笼罩了衡阳城。刘平安、上官海棠与萧逸风等人,开始着手处理善后事宜。受伤者得到及时救治,死者亦得到了妥善安置,而东厂残余势力的清理工作,则由上官海棠亲自监督,确保不留后患。
刘平安则静静地坐在一处废墟旁,望着夜空发呆。他心中思绪万千,这场战斗虽胜,但代价沉重。他想起那些无辜的生命,想起赵虎的疯狂,以及皮啸天临死前的绝望。江湖之路,何其漫长,每一步都充满了未知与危险。他不禁开始思考,真正的武者,究竟应当如何自处,如何在血雨腥风中保持内心的清明。
就在这时,一阵脚步声打断了他的沉思。刘平安抬头,只见上官海棠缓步走来,手中拿着一壶酒,坐到了他的身旁。“刘兄,这酒虽不比那琼浆玉液,但在江湖中,也算得上是上品了。”
刘平安接过酒壶,轻轻抿了一口,酒香醇厚,暖意从喉间蔓延至全身,让他精神一振。“海棠兄,你为何总是这般从容不迫?”
上官海棠轻笑,眼中闪过一丝深邃,“江湖如棋局,人生似浮云。我们虽无法掌控每一步棋局,但可以选择如何应对。只有内心强大,方能超然物外,不为世俗所累。”
刘平安默默品味着上官海棠的话,心中颇有感触。他意识到,真正的强者,不仅在于武功高低,更在于心境的磨砺与人生的领悟。他开始理解,为何上官海棠能在复杂的江湖中,始终保持着一份超然的态度。
夜色渐浓,两人相对无言,只偶尔交换几杯酒,享受着这份难得的宁静。直到东方泛起了鱼肚白,刘平安才站起身,对上官海棠深深一揖,“海棠兄,今日一别,不知何时再见。愿你我都能在这江湖中,找到属于自己的道路。”
上官海棠微笑着回礼,“刘兄,保重。无论你走到哪里,记得,江湖虽大,但只要有心,总有重逢之日。”
听到两人之间对话,绾绾赤足走近两人。
“你们两个大男人,说这些煽情的话,也不感觉到害臊?”
不等刘平安和上官海棠开口,绾绾又道:“相公,我看这位上官公子倒是长得极为俊俏,要不我跟她去京城转转?”
说着这话,绾绾伸手去抚摸上官海棠的脸蛋。
上官海棠吓得急忙站起身,他脸色红晕,急忙双手一拦。
“姑娘,使不得。我与刘兄一见如故,你身为刘兄的娘子,岂能做出如此不雅之举?”
刘平安本来就知道上官海棠是个女儿身,现在绾绾故意如此,显然这个妖女也是看出来了这一点。
果然,绾绾咯咯笑了笑:“哎呦,没想到京师出身的上官庄主,竟然跟个雏儿,我倒是越来越对你感兴趣了。”
看着绾绾放肆大笑,上官海棠连忙摆手道:“刘兄,小弟有些不胜酒力,我先走了。”
刘平安摇晃着手,没有说话,只是无奈笑了笑。
等上官海棠离开,绾绾就笑着开口。
“相公,我看他不是你的上官兄弟,而是上官姑娘吧?”
刘平安听后,他痛心疾首,刮了绾绾一眼。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绾绾伸手摸了摸额头上的刘海,轻笑道:“她虽然女扮男装,装的九分像,但她未免小瞧了我的火眼金睛。我这双眼睛,可不比孙行者的火眼金睛差到哪。”
绾绾声音依旧继续着,“除去这些,最主要一点,她竟然嘴唇抹了胭脂红,我跟你相处这么久,从未见你用过那玩意。”
刘平安摇头,问道:“万一京师流行摸这玩意呢?”
看着眼前刘平安询问自己,绾绾笑了笑,又道:“所以我刚才试探伸手去摸她脸蛋,她吓得弹射而起。那一刻,我完全相信自己的眼光,上官海棠就是个小姑娘。”
刘平安瞟了绾绾一下,颔首点头。
不得不说绾绾众人确实聪明,若非自己先觉先知的情况下,定然不能有绾绾这般出色的观察力。
思索一会儿,刘平安随手一掏,将刘正风给他的产业,放在桌面上。
“这些是?”绾绾微微侧目,一脸不解看向刘平安。
“刘正风在衡阳城的产业,交给你处置。你是继续留着,还是将它们出售,我不过问。”
“啊?”绾绾顿时瞪大了眼珠子,“你不是开玩笑吧?”
一边说着,绾绾一边伸手将这些东西收起来。
等她收好东西后,绾绾来到刘平安身边坐下,她那双玉手绕在刘平安脖子上,整个人悬挂在刘平安胸前。
“你怎么对我这么好?”绾绾十分不理解。
“主要你喊我相公,声音很甜,我十分享受。”刘平安一脸微笑。
可他这话在绾绾看来,并不真诚。
要知道,在来衡阳城之前,绾绾还想着要姹女大法,吸收刘平安的天赋。
这种秘技一个女人一生只能用一次,可以利己,也可以利男方。
当初,祝玉妍选择帮助邪帝石之轩。
“对了,这里还有一件宝甲给你。”
望着金灿灿的宝甲,绾绾眼睛都看直了。
这东西价值多高,根本不需要刘平安多说一句。
与黄蓉的软猬甲不同,这金丝软甲不仅更加贴合身形,还刀枪不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