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三急得眼睛都红了,大声解释道:
“我和王龙的情况真的是惨不忍睹啊!”
“就那点家底,如果把老婆孩子都接到条件更好的地方去,买房买车这一大笔天文数字般的开销,再加上各种名目繁多的交税。”
“一日三餐的花费、孩子上学那高昂的费用,根本就是杯水车薪呐!回来开饭店倒也能勉强维持一时的生计。”
“但总不能一辈子就被困在那三尺灶台前炒菜吧,这得跟那些功成名就的成功人士比一比。”
“人呐,谁不想往更高处攀登,钱哪有赚够的时候,谁不想有一番惊天动地的大发展,轰轰烈烈地干一番名垂青史的大事业呢?”
夏木楚若有所思地回应:
“那你们这次可是找错方向喽。”
“你们心心念念的是宏伟的大发展,我眼下焦头烂额面临的却是艰难的生存问题,咱们压根不在一个层次上,起点更是天差地别,根本没法相提并论。”
王龙猛地站起来,急切地插话道:
“木楚哥,您可千万别这么说!有些深奥复杂的道理我虽然口笨讲不出来,但心里跟明镜似的清楚得很,您心里更是跟能洞察一切的智者一样明白通透。”
“我上次来其实就和张三私下反复商量过,只是当时实在不好意思把内心那迫切的真实要求讲出来,这次要是再不说可就真的来不及了,要错过最后的救命稻草啦。”
“我们投奔您,一是对您那聪明绝顶、无人能及的头脑佩服得五体投地,二是坚信您绝对不会坑害自家兄弟,您是重情重义的人。”
“不找您我们还能找谁?”
“我们实在不想这么不死不活地苦苦拖着,就一心想着跟着您干一番惊天动地的大事业。您别推脱,推脱不掉的,我们不能白叫您这么多年亲如手足的哥。”
夏木楚眼中闪过一丝犹豫,疑惑地问:
“这算哪门子的道理?”
张三涨红了脸,嚷道:
“这是咱们自家兄弟之间情比金坚、坚不可摧的道理!”
夏木楚沉默了,默默地喝着茶、抽着烟,许久都没有说话。
他的眼神游离不定,心中仿佛有千头万绪在交织缠绕,似乎在绞尽脑汁地思考着如何回答。
沉默了好长一段时间,张三终于忍不住,心急如焚地跺脚问道:
“木楚哥,您该不会是看不起我们,不愿意拉兄弟一把吧?”
夏木楚坚定地摇摇头否认道:
“不是。我只是满心好奇,你们之前在汉州不是搞得热火朝天、风生水起的嘛,怎么突然间就感觉走投无路没出路了?”
张三一脸绝望,重重地叹口气说道:
“汉州那边合资的意向书早就签好了,协议书的谈判也基本上结束了,就差最后签署正式文件。”
“厂方为了这次合资那可是下了血本,毫不犹豫地拆了一千多平方米的旧厂房,还咬牙卖了六十四台旧机器。”
“可我们想尽办法一直找不到愿意投资的靠谱外商,厂方又心急火燎地催得特别紧,这事儿要是处理不好,绝对会闹得不可收拾,甚至可能倾家荡产。”
“我们想来想去,觉得得趁着正式协议还没签赶紧脱身,以免陷入无法挽回的深渊困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