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木楚温柔且满含爱意地轻抚着南宫悦的头,故意用轻快又略带戏谑的口吻调侃道:“亲爱的,咱们不是早就说定了嘛?这又不是生死诀别,很快就能再度相聚啦,宝子!”
“你瞧,我又犯规咯。”南宫悦含着泪,凄然中却又带着几分娇嗔地笑了笑,说道,“有句话酸溜溜得厉害,我真怕你听了牙齿都要被酸倒,所以得托着你的下巴才敢讲。”
“我能扛住,放心好嘞,奥利给!”夏木楚露出自信且灿烂的笑容,大声回应道。
“我只想让你记住一句话。”南宫悦的手缓缓且轻柔地托住了夏木楚的下巴,可话还未出口,那泪水便如决堤的洪流一般,再次汹涌而出。她抽抽搭搭地说:“我在门封口度过了此生最幸福的一段时光。”
罗马时间下午三点,飞机开始朝着终点徐徐降落。南宫悦和琉璃坐在座位上,心仿佛悬在了九霄云外,紧张与激动如汹涌的波涛般相互交织,小心脏“扑通扑通”跳动得好似要蹦出嗓子眼儿。
“琉璃,我感觉这心都要飞出去喽。”南宫悦紧紧攥着扶手,声音颤抖得如同风中的落叶。
“悦姐,我也是,紧张得心脏都要骤停了呀,就跟坐疯狂过山车似的,简直刺激到爆。”琉璃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试图让自己那颗快要跳出嗓子眼儿的心平静下来。
南宫悦透过舷窗,痴痴地凝望着越来越近的罗马城,心中盈满了期待与不安,暗自琢磨:“这可真是一场惊心动魄的冒险之旅啊!”琉璃则紧闭双眸,嘴里不停地喃喃自语:“稳住,别慌,千万千万要稳住!”
飞机在跑道上滑行,南宫悦感觉自己的魂魄都要被甩出去了。还未踏上这片神秘的土地,南宫悦就感受到了一种源自历史遗迹的深沉与震撼。
仿佛凯撒大帝的战马正在仰天嘶鸣,声震云霄;斯巴达克的钢刀仍在奋力挥舞,刀光闪烁。谁能知晓这里的哪一块砖不是米开朗基罗的艺术神作?哪一块石头不是天主教皇轻抚过的神圣象征?
然而,南宫悦感触至深的并非这些宏伟的历史遗迹,而是她那历经千难万险才获得的入境签证。
在亚列颠对龙腾国人入境政策始终严苛不变,且排外浪潮如狂暴的飓风般席卷欧洲的艰难境况下,她和琉璃想要合法地进入罗马,其难度简直犹如徒手攀登陡峭险峻的悬崖绝壁。
这一路的艰辛,简直是闯过了无数的鬼门关。从准备那一堆繁琐得令人脑袋快要爆炸的材料,到面对严格到近乎残酷无情的签证审核,每一个环节都让她们胆战心惊,如同行走在纤细如丝的钢丝之上,稍有不慎便会坠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琉璃在飞机上几乎彻夜未眠,一直忧心忡忡,深恐入境时会出现意想不到的意外,心里不停地念叨:“千万千万不要搞砸了,不然我真的会哭到肝肠寸断的。”
而南宫悦也同样忐忑不安,脑海中不断浮现出各种可能出现的糟糕至极的场景,那画面就像恐怖电影在无休止地循环播放。
二十多个小时的长途飞行,不论是在飞机上,还是在中转国机场那喧闹嘈杂的休息厅,她都能听到龙腾国人对于亚列颠移民政策的纷纷议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