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什么都看不见,眼前是一片无尽的黑暗,似乎周围的一切都被黑暗吞没,朦胧中我似乎听到一阵诡异的歌声,那声音似女人的哭泣,又好似孩童的啼哭,其每一段旋律无不透露着森然的意味……”
“我在黑暗中摸索着,迫切的想要离开这片处处透露着诡异的地方,但这片空间像是没有边际似的,无论我如何狂奔,始终都逃不出这片黑暗。”
“时间愈过愈久,那歌声也越来越近,恍惚中,我好像看见一道微弱的红光出现在了我的前方,而在那红光中有着一个瘦小的身影,声音的源头似乎是它,忽然歌声停止了,它发现我了……”
大安区商业街一栋茶馆内一名少年正以一种十分恐怖的语气给一名老大爷讲故事。
“小刘,你这故事也太假了。”
少年名叫刘斋,而吐槽的正是他的忠实听众。
“不是老刘,我什么时候说这是真的了?我不都说了吗,当故事听就行了。”刘斋不能理解。
“这…”老刘一时语塞,挠了挠头受不住尴尬便说道,“我还有事先走了。”
看着走远的老刘,刘斋无奈的摇了摇头,老刘这人很怪,他喜欢听这些离奇的故事,但自己又害怕不愿意相信,所以在这种矛盾的心理下他反倒成了刘斋的忠实听众。
刘斋站起身抬眼看了看将要落下的太阳,他打算关馆走人了。但就在这时,一个衣衫褴褛的中年人朝他这走来,天色已经很暗了,刘斋并没有看清男人的长相。
“喝点什么?”刘斋重新将门推开。
中年人走进茶馆,低着头眼珠子四下打量了一番找了个角落坐下。
“一杯热茶就好。”
不一会儿,刘斋便端着一壶热茶走来,放在了男人桌上,便退回到柜台处。百无聊赖的刘斋便打量起这名男子。
男人穿着十分单薄,现在已经是深秋了,夜晚的风还是非常凉的,但这个男人还是只穿了一件衬衫,他的裤子十分旧,裤腿很脏。
男人双手抱着茶碗,像是很久没喝过水了一样,大口大口的吞咽着,一碗作罢,男人将碗放下,刘斋这才看清了男人的长相。
他面色苍白,双眼被血丝填满,脸上还被大大小小的伤口填满。
太阳完全落了下去,天彻底暗了下来,刘斋将灯打开,当他再次看向那个男人时,他忽然愣住了,他发现那个男人似乎没有影子,顿时一股寒意爬上了刘斋的后背。
男人似乎注意到了刘斋的目光,他站起身,“老板,多少钱?”
刘斋呆住了,男人的声音变了。此时太阳已然落下,空气中还留有丝丝暖意,但男人的声音却无比的冰冷。
“二十五。”刘斋强忍住心中的恐惧开口道。
男人从破旧的裤子口袋中掏出几张纸币放在桌上后便推门离开了。
看到男人离开了自己的视线,刘斋这才壮着胆从柜台走出。他走到男人喝茶的桌旁拿起桌上的纸币,他愣住了,桌上的居然是冥币。
“这到底是人吗?”刘斋心中暗惊。
刘斋在原地站了很久才逐渐回过神来,他拿着那几张冥币走到茶馆外,用打火机将这几张冥币点燃,又双手拜了拜,才回到了茶馆中。
刘斋又将茶馆打扫了一遍,站在茶馆中,他看向男人离开的方向心中还有些许的不安,又在茶馆中坐了一会儿,刘斋的手机响了,这是闹铃,现在已经八点了。
“该回家了。”刘斋心想道。
他壮着胆走到茶馆门口,刚想推门离开时,不远处却传来了阵阵叫喊和啰声。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当!”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刘斋循声看去,只见敲锣的人是一个身穿道袍的怪人。
大街上空荡荡,一个人都没有,出奇的安静,昏黄的灯光抛洒在这街道上,衬着这啰声和叫喊声无比诡异。
声音愈来愈近,刘斋只不过愣了一会,这个怪人就已经走到了茶馆门口。
刘斋虽在屋内,但看着怪人还是下意识的又退了两步,恐惧已经将他的内心填满。不过好在那个怪人并没有在茶馆门口多做停留,直接走了过去。
刘斋心中一阵不适,在原地站了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