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景县的这个仵作水平更高一点,解剖尸体就可以看到于维生的五脏六腑其实都腐烂了。
温词安用内力震碎了他的内脏,算好时间,让于维生死在了监牢里。
只是没想到宋清欢的那群小动物们看不得宋清欢的人被欺负,事先也咬了于维生。
于维新的怀疑不无道理,但是他们没有证据,只是猜测。
不过这不妨碍于家人把仇恨转移到温词安身上。
他们太需要发泄口了。
吴大富催促着于家上路。
于同文的家眷无法抬着他,吴大富便命令三房于维文跟他的弟弟过来抬。
于维文一脸的不高兴,嘴里嘟囔着:“谁愿意抬就谁抬去!于维生那家伙差点把宋思安给杀了,这就是现世报啊!他大伯居然还敢口出狂言,对县太爷不敬,简直就是罪大恶极,遭报应也是活该!”
于维文越说越气愤,他觉得大伯于同文完全就是自作自受。
明明知道谋杀是重罪,县官肯定会秉公办理,他还敢出言不逊,现在被惩罚也是理所当然的。
而且,他对于大伯那种不问青红皂白护犊子的态度也非常反感,觉得这种人根本就不值得同情。
想到这里,于维文决定不再理会这件事情。
他转身离开,心里想着自己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呢。
他要继续努力追求宋清欢,昨夜她肯定被吓坏了吧!
在这条漫长的道路上,老天仿佛也洞悉了于家所犯下的罪过,竟然连半朵云彩都不肯施舍。
天空晴朗无云,异常燥热,一丝风也没有。
由于耽误了行程,吴大富严厉地告诫官差们绝不能让犯人停下脚步,无论如何都要继续前行,除非有人死了。
于家人早已口渴难耐,他们迫切地请求官差能给一口水喝。
然而,这些官差对他们的哀求视若无睹,完全不理会他们的困境。
于维文的父亲于同英注视着眼前的情景,心中对于家的未来充满忧虑。
他深知,如果这种情况持续下去,于家恐怕将面临更为艰难的处境。
于同文被疼醒了,他总觉得儿子的死另有隐情,绝非积郁而亡那么简单。
可自己是戴罪之身,身无分文,申冤无门。
他想到了捏碎于维生手掌的温词安,又想到了宋清欢,他的直觉告诉他,于维生的死,跟这两人脱不了干系,他定会让这两人血债血偿。
队伍里的宋清辞像一具行尸走肉,她成了寡妇,不可能再回宋家做宋家女。
如果要改嫁,就得给一大笔银钱给婆家,让婆家出具放妻书,她才可以离开于家。
宋清辞走在路上,仿佛两只脚都不是自己的了。
未来该怎么走?路在何方?她迷茫了。
可两世为人的人知道,宋知言以后会被平反,回到京师就恢复了荣光,所以,她还有希望。
回宋家去低头道歉,回去照顾梁佩兰以及几个弟弟,忍气吞声,让宋知言接纳她,替她把于家的亲断了。
而且,流放的路上,赵三保的官职最高,她要利用自己重生的优势,去赵三保面前拿到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