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衡笑得轻松:“我问过你们主管,她是你介绍的。你们是一个学校的学生,听说还是一个宿舍的。你怎么会不知道她的情况?”
张怡心赧然,看来他是有备而来的。先是向主管打听过她们,了解过基本情况。
季衡耐着性子,态度难得温和:“你放心,我也不需要你告诉我她的隐私,我只想知道她的基本情况。”
张怡心笑而不语。
季衡知道她想要什么,从口袋里扔出一沓钱丢到茶几上:“如果你消息可靠,这些钱都是你的。”
张怡心看着那沓钱眼睛突然睁得老大,呼吸一滞。
季衡继续诱惑:“你觉得这个交易可做不?我保证不会向任何人透露今天一字一句。”
“你想知道什么?”张怡心试着问一句,如果无伤大雅、众所周知的事说说也无妨吧。
“她叫什么?”季衡把钱拿在手里摩挲几下呈扇形散开,抽出两张。
“陈渺,耳东陈,水目少渺。”张怡心的眼睛死死地盯在他手上。
之前辛苦四个月未必有这么多!
果然话音刚落,季衡就把钱扔几张到她跟前。
迟疑片刻后,张怡心伸手把钱拽在手里,还用拇指与食指摩挲一下纹路。
是真的。
摩挲着纸币特殊的质感,张怡心内心十分兴奋。
这钱真的是太好挣,比服侍那些酒鬼吐得乱七八糟要好得多。
“多大?”季衡又装模作样抽出几张晃了晃。
“十八岁。”
钱又落到眼前,张怡心十分兴奋,赶紧抓到手里。
“读的什么专业?”
“哪里人氏?”
“以前读的哪个高中?”
“跟前来救场的那个男人是什么关系?”季衡终于问到关键问题。
此时被钱迷惑心神的张怡心已经没什么防备:“她说是表哥。”
陈渺居然跟陈知夏同姓,说是姨甥也可以。
“他经常来找陈渺吗?”
“有时一周一次,有时两周一次,不固定。她说是表哥,我看着不像。”
“为什么不像?”季衡露出兴致。
“陈渺说她小时候被妈妈抛弃跟着爸爸生活,爸爸不让她上大学,所以才去求姨妈。姨妈对她可好啦,买杂志款的衣服,名牌化妆品。如果是我,有这么一个有钱的姨妈怎么不早点去找?而且姨妈也没必要对她那么好,花钱大手大脚的。再说一个奇怪的地方,既然姨妈那么喜欢她一次也没来过,要么是她表哥的司机,要么是表哥。这关系怎么看怎么觉得别扭。”张怡心说出自己心中疑问。
陈家根深叶茂,怎么会有这样穷的亲戚,大概也是骗别人的。
季衡把最后几张递给张怡心,很是礼貌:“谢谢你如实相告。”
临出门前,张怡心也问出自己心里那个问题:“你跟那个人是什么关系?当然你也可以不说。我也只是好奇。”
“兄弟。”
张怡心有些不相信,毕竟那天季星河下手很重,完全看不出一点血脉亲情。
季衡笑得狡猾:“留个联系方式,以后还有赚钱的机会。”
陈渺保持着在学校的生物钟,到六点半就醒了。
季星河睡睁眼的时间是七点钟。
大概是前几天一直想着季星河该怎么报复自己,所以一直都没睡好过。
昨夜该说的都说了,内心安宁一夜好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