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呕~~”
慧和尚估计是又想起了昨天晚上的事情,在那里抠着嗓子干呕。
范进嘴角抽搐,不用想也知道那城里张大房里的没下什么本钱栽赃陷害慧和尚。
那风月女人,估计也就是后世火车站五十块大妈的水准。
不提也罢!
倒是胡屠户有些纳闷。
难道慧老弟还得了对女人过敏的毛病?
这倒是稀奇事儿。
“那现在你有什么打算?”
范进提醒道,“这会儿多半对方已经告了官,估计用不了多久,县衙的捕快就会发布悬赏抓人!”
僧官慧和尚闻言面色一变。
对方果然是有备而来!
倒是胡屠户心大,不以为意。
大声嚷道:“有什么相干,只死活不认,他又能拿慧哥哥如何?”
范进眸子一亮。
不得不说,胡屠户思路清奇。
按照胡屠户的说法,那就是提上裤子不认人,拔那啥无情。
不过正常情况下这也说得过去。
办案向来讲究人证物证俱全,抓贼拿赃,捉奸拿双。
昨晚那一桩仙人跳,虽有人证,可慧和尚逃了,也是事实。
若是矢口否认,想要办成铁案,也没有那么容易。
这么一来的话,最坏的结果就是慧和尚丢了僧官的铁饭碗,名声上也被损毁,可和牢狱之灾比起来,却又是不值一提了。
僧官慧和尚的眼神也逐渐变得明亮。
但很快又黯淡了下去。
因为他清楚,一旦张家稍微施压,县令必然定将此事定为铁案。
范进看向一头雾水的胡老爹,缓缓解释道:“光是如此的话,慧大师怕还是无法自证清白。”
不同于原着里,原着中慧和尚可是被人当场拿下的,七八个人直接把和尚脱了个精光,同妇人一起,拿绳索捆了。
然后将个竹竿子,穿心抬着。
押到南海县前的一个关帝庙前的戏台底下,等候县令判案。
之后慧和尚悄悄让老朋友何美之向范府求助。
最后因为范进顾念老太太的丧事拖延不得,拿了名帖拜见了知县,说明情况,慧和尚才摆脱了牢狱之灾。
僧官慧和尚大抵也知道光凭自己,此番多半是在劫难逃了,一咬牙,砰的朝着范进跪下。
“范老爷,还请劳烦您救小人一救,小人必定当牛做马,衔环结草以报!”
说完,又砰砰的磕了几个响头,额头上都破了好大一块皮,细碎的石子竟嵌在肉里,鲜血流了一地。
胡屠户大惊道:“慧老弟你这是做什么?”
说着就去把慧和尚扶起来。
只是,慧和尚性子倔,驴脾气,死活不应。
胡屠户瞪了他一眼,暗暗瞥了眼范进的神色,没好气道:“你这是做什么?你这是陷我于不义,陷贤婿老爷于不义!”
范进叹了口气,挥了挥手。
“也罢,你且先下去治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