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时晏不由得扭过头仔细看了看这个郁成泽,二十六七岁的年纪,一脸的憨厚相可是说起话来却有那么几分意思。
“成泽兄!”周时晏随口叫了一句,然后问道:“我们很熟吗?”
“哈哈,时晏老弟你这么聊天会没有朋友的!”郁成泽开心地笑了起来。见周时晏一副疑惑的样子就笑着解释道:“我大伯母是福安大长公主。”
“哦!忠勤侯郁家的。”周时晏这才想起来,恍然大悟道。
“郁家三房的,我十五岁之前是三皇子的伴读,后来去了伯阳学武,年前回来大伯给我在户部谋了个差事。”郁成泽说道。
“既然是三皇子的伴读,怎么又去了伯阳学武?”周时晏见郁成泽很爱说话,就随口问道。
“对吗,这样聊天这天才能聊下去。”郁成泽又是一笑,见周时晏送了她他一个白眼也不恼,而是笑呵呵地接着说道:“我只比三皇子大三岁,今年二十三岁,只是长得老而已。”
“你父母因为你长得老就把你送去学武了?”周时晏现在一点也不想与这个郁成泽聊天了,所以一句话说的郁成泽看了他好几眼。
“我终于知道江洛浔那丫头为什么会嫁给你了。”郁成泽收回视线,看着前面的路说道。
“你认识江洛浔?”周时晏问完就恨不得打自己的嘴两下,他十五岁之前是三皇子的伴读,哪能不认识江洛浔。
“哈哈!”郁成泽笑的很大声,这个周时晏真的比他想象的好玩多了。
“江洛浔为什么嫁给我?”虽然不想问,但是周时晏还是没忍住,他倒想听听除了圣旨赐婚外,这人还能说出什么他意想不到的理由吗?
等了好一会儿也没见郁成泽回答他的问题,周时晏有些不高兴,可是人家也没有必须回答他问题的义务,因此继续拉着脸任马儿往前不紧不慢地走。
走了好一会儿周时晏觉得有些不对,勒住缰绳回头看了看后面的队伍,一个个的蔫头耷脑没有任何的精气神儿。一步三挪的速度,周时晏不由得一阵心焦,甩了甩手里的马鞭心中火起。
出来时他爹和皇上都言明:一定要尽快把粮草送到北地!否则,一个说要打折他的腿,一个说要拿他全家是问!
他爹的话他可以选择着听,但是皇上的话他不敢不听啊!再说了,他得把江洛浔那个母夜叉活着带回来,要不他就得当一辈子鳏夫!而且就算他将来要休妻,也得人活着回来才能休啊!半道儿死了,算怎么回事?
看着这些蔫头耷脑的人,周时晏略一思考也就了然了,自己这个总长官都是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下面的人肯定是有样学样的。周时晏打马在队伍前后跑了一个来回,然后跳上一辆粮车大声道:“诸位,我知道你们刚刚离开家有些精神不振,但是本世子这里有个好消息不知你们想不想听?”
“什么好消息?难不成还能多给我们饷银不成?”一个 赶车的大兵笑着问道。
“你怎么知道的?”周时晏故意吃惊地问道。然后气运丹田高声道:“皇上要我们四十日内把粮草运到,可是你们若是能提前到达,每提前一天,本世子就每人多赏十两银子!”
周时晏的话音一落,这个押韵队伍都沸腾了,还是刚刚那个大兵有些不敢相信地问道:“世子说的是真的?提前一天给十两,提前两天就是二十两?还是每个人都有?”
“本世子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周时晏说得字正腔圆、掷地有声!
“好啊!世子您就瞧瞧好吧!”大兵一晃手里的长长的鞭杆子,马儿立马打了个响鼻,抬腿就在官道上哒哒哒地跑了起来。
“时晏做起散财童子来是一点也不含糊啊!”郁成泽打马来到周时晏的身边调侃了一句。
“放心,真要提前了,少不了你那一份!”周时晏坐在马上,整个人比刚才精神了不少。
“你和江洛浔还是真的像!”郁成泽忍不住说道。
“叫她燕王,江洛浔这个名字只能我叫!”周时晏看了郁成泽一眼,这小子绝对没安好心!
“他是我的人!就算要罚也只能是我罚,你算干什么的?”几岁的黄毛丫头站在一个少年面前,一脸的傲娇和不驯,郁成泽听着周时晏的话,脑子里不由自主地想起了小时候的江洛浔站在小宫女前面与他吵架,那护短的性子啊!不由得摇了摇头,他们还真的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