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挺快的嘛!”江洛浔笑着说完,轻轻拽了一下缰绳,大黑心领神会原地转身就往回跑。不过两刻钟的时间,就赶到了审讯黑衣人的地方。大胡子看见江洛浔赶了过来,当即起身道:“王爷,世子是真有两下子,一没动手、二没动口问,那小子就主动招供了,而且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看大胡子不住嘴的夸奖周时晏,而且是一脸的佩服,江洛浔忍不住看了看一旁态度谦逊的周时晏,忍不住在心里暗骂了一句:“装模作样的混人!”
“他怎么说的?”江洛浔虽然心里腹诽,嘴上却是一本正经地问道。
“他是我大周人,出生在历州。父母兄弟妻儿全在鞑靼人的手里,因为习过武、还略识得些字就被鞑靼人安排过来的细作,今日是第一次下毒,没想到就被抓住了。”大胡子赶紧跟江洛浔汇报了刚才审讯后的结果。
“胡子叔叔,你确定这是真话?”江洛浔虽然嘴里问的是大胡子,眼睛看的却是周时晏。若说这供词是严刑拷打出来的,那她对大胡子叔叔的话还有些相信,可没动手、那就是智取了,这智取真不是大胡子叔叔的长处。
“放心吧,他不敢说谎话的。”周时晏看着江洛浔郑重地回答道。
“那有没有问出来,还有没有其他的细作。”江洛浔问周时晏。
周时晏回答道:“问了,他说他不知道。但是他猜测,肯定会有,因为他潜入西北军已经两年多了。而且我猜想,宁远军、居庸关驻军、包括秦将军的部下里都有可能会有鞑靼细作。”周时晏分析道。
“这么多的可能隐藏的细作,我们该如何是好?”大胡子头疼地问道。
“以不变应万变!”江洛浔想了一下回答道,然后一夹马腹大黑就哒哒地跑了起来。看着跑远了江洛浔,大胡子转头问周时晏:“王爷什么意思?”
周时晏一脸无辜地回答道:“胡子叔叔,您都猜不透她的心思,我那猜的到啊!”
“你这副样子怎么跟王爷要做坏事时的样子那么像啊,对、对、她就是你这么撇嘴的,准没憋好事儿!”大胡子指着周时晏惊讶地感叹道,这俩人的表情怎么那么像啊!
晚间安营扎寨时,江洛浔把诸位将军召集到一起,跟他们说了今天周时晏和大胡子审讯后的结果,众人都是一阵沉默。自己的队伍里肯定会有细作,而且还不知道是谁,实在是让人感到无奈。可是这细作还必须要尽早找出来,这到底该怎么找啊?
“我想了一下,如果大张旗鼓地查细作,不但事倍功半而且还会弄的人心惶惶。不如诸位将军回去找属下问一下,可有最近三四年入伍、不起眼、不犯错还识文断字的,作为首要怀疑对象。重点关注这些人的一举一动,我相信,只要是狐狸,早晚会露出尾巴!”
众人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就都纷纷告辞回各自的营房了。周时晏靠在大帐的门边,看着江洛浔低头在纸上写着什么也不说话,就那么一直看着。江洛浔写好、吹干,收好笔墨才看见周时晏站在那一动不动地盯着自己,“看什么呢?”
“我都快成望妻石了,你才看了我一眼,”周时晏抱怨道。
“怎么那么酸啊。”江洛浔开玩笑道。
“我不是酸,我是卡到醋缸里出不来了。”周时晏一边说一边晃悠到江洛浔身后的行军床那,坐在上面哀怨地看着江洛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