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倾别开眼,一副懒得解释的模样,“这和你没什么关系,总之,他没有挑衅你,只是怕别人伤害我,我没有要求任何人喜欢他,但也不允许任何人攻击他。”
好啊,好,还这么护着,沈承气的咬牙。
他冷着脸朝司倾步步逼近,俯身弯腰凑过去,抬手粗鲁地钳住司倾的清瘦下巴,强迫她和自己对视。
然后语气冷冷地说:“也就是说本质上是没什么关系的吧,没什么关系的一男一女黏在一起,你知道会发生什么吗?”
司倾目光染上寒意,挣扎无果,她抬起纤细的手臂别开沈承悬空的胳膊,沈承的手被她甩开。
她用了全力,骨头被震麻了一下,司倾顺势站起来时,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沈承说的话,对着沈承怒道:“你疯了,他才十八岁。”
沈承冷笑,“十八岁是个成年人。”
“你以为谁都和你一样风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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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才出口,司倾立马有些慌乱,这句话让两人同时陷入沉默,像是有件长久避而不谈的事被戳破在明面上,他们对视着,最后司倾先别开眼,正要离开。
沈承抓住了她的手腕,“你在意?”
这么多年,他身边的女人换了无数个,从没见她在意过。
司倾正不知怎么回答,忽然听到一声熟悉中带着点微弱呼喊的“姐姐”,二楼走廊并不喧闹,包厢隔音也很好,只此一声,已足够让亭子里的两人听得清,司倾循声望去。
几步之外,悬挂灯笼的白墙走廊上,少年有些站立不稳地撑着墙壁,裸露的肌肤好似起了大片的红疹,衬得漂亮的五官透出极致的妖异。
司倾吓了一跳,这是?
酒精过敏!
她曾见过他酒精过敏的样子,以前有一次,外婆泡了杨梅酒,让他们尝尝,她喝了一口说很好喝,见江行没有动问他怎么不喝,江行笑了笑,毫不犹豫的喝了下去。
那次才知道,他酒精过敏很严重。
司倾焦急地要走过去,却发现挣脱不开沈承的手,她抬头看他,急着解释道;“他酒精过敏。”
沈承早就看见他那副鬼样子了,闻言冷哼:“既然他酒精过敏,他为什么要喝酒?”
又在玩把戏。
司倾一滞,答不上来,但是江行确实过敏了,而且会越来越严重。
“你先放开我。”
她的语气有些急切。
可沈承依旧把她抓的死死的,她看见他脸上神色郑重起来。一字一句平静地说:“司倾,我不喜欢他,只要让这个人彻底消失在你的生活里,我可以不风流。”
司倾愣住了,似乎听懂了一些隐晦的表达,继而又反应过来,冷静道:“你是在威胁我,而不是尊重我,况且你的生活,从来都是你自己的选择。”
这次司倾挣脱了手。
她走了两步,身后沈承意味不明的声音传来;“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司倾身形顿了顿,没有停留地朝江行走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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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把药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