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你救救他!你救救他!”
“让开!让开!”
……
喧杂的大厅内,一群医护人员疾步匆匆地簇拥着担架床上的少年往急救室而去,一名医生正跪在担架上双手不停地做着心脏复苏。
陷入昏迷的少年毫无反应。
担架床被快速地推进急救室。
大门一关,司倾的视线被隔离在外,她担忧又心急的在门外来回的走,时不时望向抢救室大门,连点声音都没传出来。
司南和谭琅背靠着白砖墙壁,一脸沉默,蒋恒出去重新停好车后又倒转了回来,跟上来的还有梁月。
梁月本来是被蒋恒叫着去夜店玩的,没想到还没到就出了这档子事,她连忙朝司倾小跑过去,小心翼翼问道:“阿倾,他怎么样?”
司倾摇了摇头没说话,她脸色惨白,喉咙间有点哽塞,只能不停来回地走缓解害怕,梁月上前将她拉到靠墙的椅子上坐下,拍抚她的背安慰道:“没事的,没事的,阿倾,别担心,这家伙----”
“不可能没事。”
司倾缓缓低下头,十指合拢磕在额头上,长发顺着散下来,遮掩着她苍白的脸颊,她轻微的声音夹杂着颤抖的哭腔:“他刚刚在车上的呼吸太弱了,太弱了---”
她的声音低下去,单薄的肩背细微抖动着,似乎透着无助和害怕。
梁月鼻尖一酸,一把将她抱在怀里,轻拍安抚,谁都没有再说话。
时间一点一点在流逝,中间有医护人员偶尔出来,司倾上前询问近况,仍在抢救,病患心率极度不稳定,重度酒精过敏加上后脑受到严重撞击,随时出现心脏骤停。
蒋恒没想到这小子严重到这种地步。
一个小时过后,沈承打了电话过来。
他走去大厅,划拉接听:“那小子怎么样?”
“还在抢救。”
沈承沉默了,似乎也没想到他这么严重。
“阿承。”
“怎么?”
“我们是不是有点袖手旁观了?”
毕竟当时,他们要是出声阻止,方南文绝对不敢造次,况且沈承还知道这小子有酒精过敏,沈承听到这话,冷笑了一声:“那又如何?我们有必须管的理由吗?”
蒋恒嗫嚅着嘴唇:“他毕竟是司倾——”
“够了!别和我提她,还真当我非她不可。”
沈承愤怒地挂了电话,蒋恒叹了口气,或许这次两人的关系又开始僵化了。
蒋恒回去的时候,发现司倾朝他冷淡的看了过来,她身体纤薄,背靠着椅背,看着疲惫又柔弱,此刻正用一双锐利的眼看着他。
“是沈承吗?”
她缓缓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