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夫人斜躺在沙发上,按着额角,冷冷的看着祭衍:“那个孩子是不是你的?”
祭暖心嘟嘴:“他太坏了,我不喜欢他。”就因为他,姒姐姐把她赶回家了,她好难过。
祭衍凉凉的说:“不是。”
同一日被人插两次心窝子,祭衍现在就想去弄死那小鬼,心里很暴躁,亲妈一时半会又死不了,站起身就走,祭夫人喝住他:“我只一点,祭家不会帮别人养孩子。祭衍,你跟姒暧离婚,如果你不同意,我走法律程序。她在监狱三年,要判下离婚书,流程都免了。”
祭衍停住脚步,深幽的看着祭宅大门。
祭夫人闭上眼睛,轻柔的揉着眼部:“你是我生的,我不许你要个拿帽子给你带的女人。姒暧也不行。”
祭衍无声的笑了下,走了。
祭暖心缩在沙发角落,紧张的看她妈咪,现在的妈咪,太可怕了。
比哥哥还可怕。
祭夫人淡淡的说:“心心,你该上学了。”
祭暖心咬着唇,长长的睫毛染了湿意。
从祭宅出来,祭衍没了去上班的心思,靠在车窗上,点了个烟,他的手机屏幕上,是曾经为了要睡他,死皮赖脸耍尽手段笑得傲然的女人。
浓郁的烟味冲进咽喉,祭衍将大拇指按在她水粉的唇上,这里的滋味,让他食之髓味,幽深的眸色暗了暗,解锁手机,点了个号码。
“查姒暧这三年的生活,我要详细到她每个小时在做什么。”
姒暧回到香山公寓,被杨李云叫住了。
她从墙角跟走出来,直勾勾的盯着姒暧怀里的孩子,目光炙热,很快湿了眼睛。
姒暧看到杨婶,诧异又无奈,她抱着呼呼走过去:“杨婶,不进去家里?柳婶和秀兰姐在家。”
杨李云眼神都没挪一下,粗糙的双手搓了搓,两眼湿润,激动的说:“你的孩子?姒小姐是你的孩子吗?”昨天去公寓里,她没看见过这个孩子,忐忑中很期待。
呼呼转过头,长长的睫毛忽闪忽闪,认真的看着她。
姒暧握着宝贝儿的胖手,轻笑说:“他叫呼呼,宝贝儿,叫婶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