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玠已经醉酒,漆黑一片的屋中,月亮的微光隐隐映进屋子里,为这黑暗的屋中,多少增添了一些光亮
寂静的夜晚,榻上的人安详地睡着,做着不可捉摸的异梦。
夜半时分,溪玠半梦半醒着睁开眼睛,正好瞧见月亮的光映在屋中,翻了个身,嘟囔着道:“母后,我舍不得她,为什么你不成全我,我好难过。”
他很困很困,只当是自己正在做梦,便又很快沉睡了过去。
夜晚悄然过去,逐渐破晓,天色悄声大亮,溪玠从酣睡中醒来,昨夜饮了太多酒,今晨醒来浑身还觉得昏沉沉的,他尽量让自己清醒了一些,起身打理好自己以后,准备去两个舅舅那里一趟。
轻塬和轻桎原本也没有多大的恩怨,但是两人就是合不来,这样的两个人,在一起共事,真得很艰难。
今日这个看不惯那个,明日那个看不惯这个,两人都是翎昱族的族长,说起来,这是他们自己的私事,旁人劝也没法劝,让人真得很为难。
轻烟是两边都不能得罪,两边都得调和着,这让她在这中间左右为难,哪个也不能得罪,哪个也不能偏袒。
轻烟有时也想,干脆不管了算了,可是也是没办法,谁让自己倒霉,摊上这么两个哥哥呢。
溪玠知道,二舅舅轻桎比大舅舅轻塬还难说话,要是自己不先去他那里问候,他心里准和自己别劲,溪玠思前想后,还是决定先去二舅舅轻桎那儿待一会儿,从他那里出来后,再去大舅舅那儿。
善玳知道今日溪玠会来爹爹这儿,于是拉着善杞,一早就赶到了轻桎那里。
轻桎还不知道溪玠来倾冀山的事,见两个儿女今日,都起了大早来自己这儿,心中大喜,以为是两个儿女长大知道孝敬自己了,专门来陪自己的,便和善玳善杞一起坐在屋里,聊起天来了。
溪玠离开自己的住处,往二舅舅那里走去,走到轻桎的住处,对门外的侍人道:“去和舅舅说一下,我来看他了。”
侍人道:“溪玠公子,你来了,族长正和善杞公子他们在里面坐着呢,我进去帮您问一声,您等一会儿。”
溪玠道:“不方便是吗?”
侍人道:“姑娘和公子都在屋里呢,没事,我进去知会一声儿,很快就出来。”
侍人说完,赶快进到院中,快步走到屋里,道:“族长,溪玠公子来了,就在门外等着呢,说是来看您。”
轻桎道:“溪玠也来了,正好我有事要告诉他,让他过来罢。”
侍人道:“是。”
侍人走到门外,对溪玠道:“公子,您进去罢。”
溪玠道:“好,有劳你了。”
侍人道:“公子客气了,这都是小人应该的。”
溪玠走进屋内,对轻桎行礼道:“溪玠见过舅舅。”
轻桎道:“溪玠来了,快来坐下,吃过饭了?”
溪玠道:“已经用过早膳了。”
轻桎道:“好,正好今日善杞和善玳也过来了,你们表兄妹几个也正好多聊聊。”
善玳道:“爹爹,昨日溪玠哥哥就来了,我昨天从姑母那里出来,正好遇上了溪玠哥哥往姑母那里去呢,我就和溪玠哥哥说了会儿话。”
轻桎闻言,道:“溪玠昨天就来了?”
溪玠道:“是呀,舅舅,昨天我去见了母后,回住处的时候,又遇见了溪云和溪蒂,就又弄了点儿酒菜,和她们坐在一起说了会儿话,不大会儿,天就黑了,我就想着第二天再来您这儿看您。”
轻桎道:“好,没事,你这不就来了嘛,见到你舅舅就高兴,你这孩子想事就是周到,这么久没见你母后,一定很想她,先去看看她是应该的,善玳,快去给你溪玠哥哥上茶。”
善玳道:“好,爹爹我这就去,溪玠哥哥,你等我一会儿,我去去就来。”
溪玠道:“好,你慢点,不用着急。”
善玳笑着点了点头,出了屋子,吩咐侍人去烧水泡茶去了。
善玳离开后,善杞看了一眼轻桎,对溪玠道:“溪玠哥,你近来可好?”
溪玠道:“我还好,你呢?”
善杞摇了摇头,低落地道:“我?唉!这叫我怎么和你说呢?说来,我也挺为难的,你听了可别笑话我。”
溪玠道:“你我是亲表兄弟,瞧着你有难处,我看着也不好受,又怎么会笑话你呢?
你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吗?说出来,看我能否帮得上,我尽力而为。”
善杞道:“溪玠,谢谢你的好意,不过,要我说,你肯定帮不上我的,我不怪你。”
溪玠道:“舅舅,善杞是遇到什么事了?让他这么为难。”
轻桎道:“你母后,给独匡说了门亲事,这不,后天独匡就要成亲了,瞧着独匡成亲,善杞看着心里不好受。”
溪玠道:“为什么?这不是好事吗?善杞,倾冀山办喜事,你应该高兴的啊。”
善玳端着茶水进了屋子,道:“茶来了,哥,你怎么看着这么伤心?
爹爹,你又说哥哥了?”
善玳说着,将几盏茶水,分别放在了在座几人的桌前,拿着茶盘,回到了自己原来坐着的地方。
轻桎道:“善杞,你心里有什么,你说出来,别让人觉得,是我让你愁云满面的。”
善杞道:“姑姑偏心独匡哥,我心里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