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夏听将项链摘下来,细细看着。
这条项链是盛淮淞两年前送给她的。
他没有过多说这条项链的来源,她也只是当做是他买来送她的礼物。
但是她一直都有好好保管着,十分珍惜地保存着。
这次活动她觉得这个绣球花的模样和她的蓝色裙子十分融洽。
她还记得当时拿到那枚戒指,大了一圈,她当时还猜测盛淮淞是不是送错了人。
原来这枚戒指,居然是手工制作的吗?
池夏听将这样的疑虑放在心里。
等活动结束以后,池夏听就马不停蹄地回到港城去了。
陈小苗则是留在内地,有些收尾的工作需要她处理好。
池夏听回到港城这件事没有告诉盛淮淞,而是想给他一个惊喜。
然而她下了飞机去往盛家集团所在的大厦,却发现盛淮淞不在公司上班。
可是他也没有和他说过自己要去外地出差。
难道是临时有事出去了?
池夏听拨通了盛淮淞的电话。
“喂,听听?”
盛淮淞的声音莫名听起来与平时不同。
“我现在在你的公司,你今天有事外出了吗?”
盛淮淞顿了顿,还是说了实话,
“我在家里老宅这里。”
原来他是回老宅才耽误了,池夏听倒是没想到这一点。
老宅里的盛霆显然听出了自己的孙子是在和谁通电话,他的声音苍老又冷淡,
“不把人带回来给我看看么?”
盛淮淞看着自己爷爷冷凝的神情,沉默不语。
而池夏听显然也听到了盛淮淞爷爷的话,一时间不知道自己要不要出声了。
她不是很擅长和长辈沟通。眼下的情形,更是尴尬。
盛淮淞轻声对着池夏听说了一句,
“听听,我晚点再打给你。”
就挂断了电话。
盛霆看着自己孙子对着话筒轻声细语的样子,神色更加地像是淬了冰,
“就为了一只漂亮的小鸟,你就要同你的亲爷爷闹到这种地步?”
这两年盛淮淞逐渐架空了盛霆的全部力量。
他如今只能管着自己院子里的这些人了。
外面的世界,他一点话语权都没有。
盛淮淞听到自己爷爷指责的话,丝毫没有任何的愧疚,
“爷爷,这些都是你让我学会的。”
用尽一切手段得到自己想要的,保护好自己想要的保护的,无论是人还是物。
这是优秀的盛家人应该有的能力与信念。
而他的父亲,就因为没有习得这样自私又功利的手段,所以没能保护好自己想要保护的人。
盛霆:“很好,所以我让你学会了反过来对付我?”
盛淮淞已经有些无奈,
“爷爷,你现在不要再操心这些事情了,颐养天年才是你应该做的事情。我的伴侣就由我自己决定。”
说完他也不再停留,面上浮现出同样冷淡的盛家人专属的神情,
“爷爷,我还是这些话,你在这里慢慢想吧。我还有事先走了。”
于是他头也不回地走了。
身后传来盛霆带着怒意的声音,
“没有良心的东西!”
良心?
盛淮淞唇角微勾,良心对于盛家人来说,太过高尚奢侈了。
即便嘴上这样说,盛淮淞的心情还是说不上美妙。
池夏听在他的办公室等他回来,看到他的时候敏锐地感受到了他心情有些低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