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赌斗已经结束了?”
楼阁的老头缓缓来到这里看着情绪分明的两拨人。
刚刚他有事回到了楼上,仅仅只是看了一个开口。
但结果也不用问了,也不用猜了,很清晰明了。
“哈哈哈,我们屏州赢了,我们屏州赢了!”
晋州的人一脸沮丧的站在一旁,也不敢反驳。
段征泰早就不知骑上马跑向何方。
“这位兄台,刚才发生了什么,可否给我讲述一番。”
老头笑眯眯找到一个人问道。
“没问题,没问题。”
这人兴高采烈的正愁没人分享呢,于是眉飞色舞的说了起来。
老头静静地听着,心中念叨着好啊,好啊,刚刚好。
......
“三无,押上注了没有?”
宁尘一下来就找到三无的身影说道。
“宁队放心,都押上了,此次可是赢了许多。”
三无笑眯眯的说道。
他和黄金,隋鑫,没有屏州和晋州人的震惊,对于这个结果他们早就了然于心,现在唯一有的便是对赢下来的赤魄的期待。
赤魄可以当做货币来使用,更何况它是红色的。
没有人会看见红色的货币而不心潮激动。
“宁尘,你很强,是小爷我小估了你。”
白煜走了过来缓缓说道。
他和段方义的赌斗要等宁尘与段征泰打完了之后再开始的。
“既然你开了个好头,那接下来就看小爷我的吧。”
白煜自信的说道,完全不将段方义放在眼里,就像是段征泰一开始不将宁尘放在眼中一样。
“白少爷,自然能够做到,到时我给白少爷喝威祝采。”
宁尘客气的说道。
“叫什么白少爷,叫我白煜就好了。”
白煜说道,随后扭头看向中央。
“不说了,段方义那孙子来了,小爷我去好好教训他一下!”
段方义现在满心愤怒,他不敢相信,段征泰竟然输了,必赢的局面,他竟然输了,那提出这个计划的小弟也找不到了,这可如何是好,这可怎么收场啊。
接下来的这一场战斗我一定要赢,我不见得会输!
段方义提起一口气,缓缓地走着。
“段孙子,怎么走的这么慢,和个王八似的,还不速速上来给你小爷我活动活动筋骨?”
白煜提前一步来到中央对着段方义嘲讽道。
段方义心中的那口气,被点燃了,愈发的紧:“白煜,你当真还以为我怕你不成!”
他一个健步冲到中央,眼神有些阴狠。
“是与不是,做过一场,自然知道了,毕竟你们给予厚望的段征泰已经输了,就像段乾输给我哥哥一样。”
轰—
“欺人太甚!”
段方义彻底被激怒了,哪有人打架还带鞭尸的啊。
那些晋州的赌徒们也是打起了精神,看着眼前的这一幕,若是段方义赢了,他们还能回回血,否则可就是倾家荡产了。
“对了,压白煜了没?”
宁尘扭头问道。
“压了。不过段方义和白煜赔率五五开,赚不了太多的赤魄。”
三无回道。
宁尘点了点头,看向中央。
中央处的战斗已经打响了。
段方义率先出手,一枪又一枪不断地戳出,因为开窍境的缘故,长枪之上的银龙看上去已经有了几分生机。
白煜满脸轻松,手中像是握着什么东西,无边无际,若隐若现,隐藏在空中,时不时浮现,让人看不真切。
二人的交战要比宁尘二人要有观赏的多,毕竟上一场战斗几乎是成一边倒的局势,唯一大起大落的只有心情,情绪是拉满了,但是眼中还没看到什么华丽的交战。
不得不说,人气高就是好,与之前宁尘耳边的唱衰声不同,白煜的耳边都是,“干他。”“白少爷别丢分之类的话。”
不过经此一战,想必没有人会再认为宁尘是一个弱者,也不会再唱衰了。
白煜闲庭漫步的打着,手中的长剑浮光掠影,看似无形实则结结实实的砍在段方义的身躯之上。
段方义有些憋屈,甚至有些绝望,他原本以为,自己和白煜之间的差距,就算有也不至于太大,起码有一战之力,但眼前的种种告诉他,他甚至连白煜的攻势都看不清楚。
白煜打了个哈欠,似乎是有些疲倦了:“累了,不和你玩了。”
白煜将手举过头顶,太阳光照射在其手中之物的身上。
手中之物,也闪烁出光泽。
那是一柄剑,透明的剑,看上去平平无奇,与普通的没有什么不同只是难以发现,但剑锋之上传来的那股锋锐,似乎能将太阳光都切割开似的。
这一剑落下,空气中似乎出现了叠影,密密麻麻的让人恍惚,似乎处于另一个空间一般。
一剑落下。
段方义绝望无比,他无力的抵抗,手中的长枪贴落在地,他无力的垂下肩膀。
“不要啊,不要啊!”
晋州的赌徒们跪倒在地上,痛哭流涕着,其实一开始他们的心中便有猜测,只不过不愿意接受罢了。
段方义眼神呆滞,看着贴落在在地的长枪,与发麻的手臂,这就是白煜与它之间的差距吗?
“别忘了,你和我之间的赌约,记得给我。”
白煜淡淡的说道,随后转身离去。
隐藏在人群之中的段千户毫无感情的看着这一幕,他被整的有些麻木了,一个都没赢,真是一群蠢货,但他却没有沮丧,段方义在晋州还算不上第一梯队的。
这次赌斗,注定是一个州的狂欢,屏州镇魔司个个昂首挺胸,抓住一个晋州人就问他看见了没有。屏州是不是要比晋州要强一些。
晋州镇魔司也个个羞的抬不起头来,拉着这头离开了,有人觉得丢脸,有人急着跳河。
这时候,大家都知道了,与段征泰战斗的并不是那个谁,寂寂无名之人,而是宁尘,一个之后会让人如雷贯耳的名字。
......
......
一间阴暗的小屋子之中。
两个人愁眉苦脸的对坐,刚刚同伙传来消息,宁尘赢了,这也代表他们亏大发了,他们也将大部分的赤魄压给了段征泰。
他们现在只能祈祷,那押注的人忘了此事,但那又怎么可能呢?
“二位,我是来取赌金的。”
宁尘缓缓走了进来说道。
赌场的二人互相对视一眼,眼神中满是愁绪,那能怎么办,总不能不兑现吧,以后这赌场可就开不下来了。
“稍等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