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台二话不说抽光瓶底一口气喝了个精光,吓得季得月一愣一愣的,要不要这么认真?
当他把瓶子放在她的面前时又问了一遍道“现在呢,你怎么看我?”
季得月呱呱地拍拍手掌道“好酒量啊,喝了一瓶还面不改色,来,你想知道是吗,有本事这一瓶伏特加一滴不剩!”
娄台突然站起身,季得月浑身一抖,他莫不是要发火了?
他突然双手按在桌子上身体前倾凑近季得月道“难道你是想灌醉了我?”
季得月咕噜咕噜眼睛正想狡辩,娄台不屑的“哼”了一声自顾自地继续道
“你今晚别想逃出我的手掌心,就算喝了这瓶伏特加,照样拿下你,等着!”
说完,他就在季得月惊恐的神色中一口气吹完了半瓶,季得月突然就后悔了,这么喝多伤身体。
为了她那一点私心,这样伤害他值得吗?
她伸手要抢他的酒瓶,娄台可能真的醉了,或者是心里卯着一股劲!
所以他挡开季得月的手,咕嘟咕嘟一口气又把剩下的半瓶喝光了!
“哐”酒瓶子被他随手丢在桌子上,打的与桌子上的盘具碰撞的叮叮梆梆响。
季得月两头顾着,生怕他醉倒在地上,又怕瓶子打碎发出大动静。
娄台脸颊微微泛红,他一把搂住季得月在她耳边低语道
“别说喝醉了,就算要死了,我也有一百种方法拿下你!”
季得月连忙拍着他的背道“有没有要吐的感觉,有没有不舒服?”
问着问着就心疼的哭了起来,边哭边拍打他骂道“你这个傻瓜,你就不懂得拒绝吗?
这是什么无理的要求你也照做,是不是我让你死你也去?”
娄台醉眼朦胧的看着她的脸道“别哭,哭了我心疼!我又不是尚北冥那个二货,怎么可能你说让我死我就去死!
总要看情况的嘛,除非你死了,不用你说,我肯定陪你去死!”
季得月被他给气的逗的又哭又笑,大声骂道“你这是什么逻辑,就算我死,你也不能死!
谁知道地球什么时候会丢颗石头就砸中我,偏偏如此,你何必又执着于我!”
娄台突然眼神阴沉可怕起来,他捏紧拳头道“那定要这颗石头碎尸万段,然后我再陪你一起沉睡!”
季得月无奈只能转个话题,竟不知道他喝醉了如此执着,这个话题怕是永远无解!
林荫小道上,林茵茵抽抽搭搭边哭边往回跑,连车子都不开了,她怕她会把车子开到河中。
嘴里大骂道“你个狐狸精,死狐狸精,你为什么不去死,那是我的娄哥哥啊呜呜呜呜”
哭声凄凄惨惨戚戚,在这悲凉时刻,昏黄的路灯下突然站个黑影,倒是把她也吓一跳。
连哭声都止了,进入战备状态,待看清那个人是谁之后,她突然发火怒骂道
“你是不是个鬼啊,一声不响的出现在这里,吓死我了,神出鬼没的!”
黑衣人突然一拳砸在电线杆上,略带悲伤的道
“我要不是这幅人模鬼样的,我怎会躲在黑暗里,不能站在你身边光明正大的守护你,是我无用!”
他说完突然恼怒的自己抽了自己两个耳巴子,林茵茵又于心不忍道
“算了算了,是我不对,你下次出来先跟我打个招呼!”
黑衣人这才默默地跟在身后道“他欺负你了?”
问到这林茵茵刚止住的眼泪又哗哗的往下流,黑衣人渐渐地收紧了拳头,恨不得将娄台送到地狱!
张开双手想要搂住她,给她安慰,但又默默地收回了胳膊,他没有那个资格,而她也不需要!
果然她哭了很久之后还是护着娄台道“都怪那个狐狸精女人,她只要死了,娄哥哥肯定会爱上我的!”
她突然像疯了似的,两眼放光地扭过身子拉住黑衣人的胳膊道
“阿鸣,你帮帮我,帮帮我,我不要再看见她!”
黑衣人看着她哭的撕心裂肺的样子,本就心痛,又忽然听她叫了他从前的名字,心里激动万分。
他自从成了这幅模样以后几乎成了没有名字,没有尊严的一条狗,随便乱咬的狗!
没想到她还愿意叫他的名字,还那样亲切,一如多年前跟在她身后那般听她清脆的叫唤他。
两行清泪从那空洞的眼眶里流下,就为这他愿意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季得月将娄台安顿到床上,赶紧下去准备解酒药给他吃,全然忘了她做这一切的目的和初衷。
满心都是他难受的模样,她倒希望他又吐又呕,这样还好些,可他偏偏忍住。
倒了一杯水,将他扶坐在床头,把药喂了下去,娄台趁机抱住她不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