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忧他们过了玉门关,穿过乌孙古道,在一天下午到达了赤谷城。
看着充满异域风情的白色古堡,解忧的心里忐忑不安。
一个素未谋面的男子,即将成为自己的丈夫,不知道他性格如何,是高是矮,是胖是瘦?
既然他是翁归的堂哥,自然也不会难看到哪里去吧!
这样想着,心里开阔了不少。
翁归在一旁小声嘀咕道:“怎么?害怕了?”
“说什么呢?我可是堂堂大汉的解忧公主,我怕什么!”
翁归一脸无奈:“没见过这么爱逞强的女人。”
一大队人马在城门口站了半天也没有看见军须靡出来。
李陵气愤道:“你们昆弥是什么意思。居然如此怠慢我们的大汉公主,如果无意和亲,那我们即刻返回长安。”
“最近边境不太平,还望程护卫和李将军海涵。昆弥肯定马上来了。”
翁归话音刚落,就看见军须靡带着巴郎和一群戴着白头巾的侍女出来了。
解忧偷瞄一眼,见军须靡穿着暗红色的潮服,编着一个大辫子,五官还算俊朗。立马上前躬身半蹲行乌孙礼节:“刘解忧见过昆弥。”
军须靡上下打量了一番解忧,满脸的阴郁:“起来吧!一路舟车劳顿,和孤一起进去休息!”
说完,他又深不可测地看着翁归:“一路辛苦了。替我安顿好送亲的宾客。”
“维!”翁归弯腰行礼,看着解忧跟着昆弥朝着杏花苑的方向走去。
他心如刀绞,一直痴痴地望着。
程飞大步上前:“左将军,希望你时刻铭记自己的身份。”
“不劳程护卫操心!”翁归潇洒转身,带着送亲队伍去了驿馆。
军须靡在一座挂满杏子的宫殿门口停下:“这就是杏花苑,以后你就住在这里。”
解忧歪头问道:“什么叫我就住在这里?难道昆弥不住在这里?”
军须靡再次打量了一下这位汉朝来的女子,叹了一口气:“孤是乌孙的昆弥。除了这里朕还有海棠苑、君兰苑。孤的夫人不止你一个,顺便告诉你,十日前匈奴公主就已经到了,我们已经举办了婚礼。”
“你这是什么意思?”解忧气势汹汹地指着昆弥:“明明是你们使者说细君公主病逝,国不可一日无母,现在又答应匈奴的和亲。岂不是脚踏两只船吗?”
“放肆!”军须靡再次抬高声音:“不要以为你是大汉的公主,你就可以这样和孤说话。”
解忧不但不怕,还哈哈大笑:“和你这样说话怎么了。反正还没有举办婚礼。大不了我原路返回!”
冯嫽赶紧上前扯着解忧的胳膊:“公主!你别生气了。难道你忘记皇上的嘱托了?”
义姁也上前劝说:“公主,有句话叫识时务者为俊杰!咱们还是先安顿下来再说吧!”
解忧瞪了军须靡一眼,冷哼一声,气呼呼地坐在椅子上。
军须靡被她的样子气笑了:“你这样的公主还真是新鲜。既然到了乌孙,岂有返回的道理。人不大,口气还不小。你不是说没有举办婚礼,不算数吗?马上我就叫翁归将军给我们筹备婚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