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霍安森和程修奕见过一次面。
安伯这么一吼,霍安森大概是想起了小时候,唇角微微的勾了勾。
“是啊,小时候的他,还没长得现在这么人模人样。”
对于霍安森的话,程修奕反倒是没有半点感觉。
换做别的人,至少会有些许生气的情绪,内侧房间大大的穿衣镜里照出他的身形。
和平时面无表情的神态无异。
安伯低声教育了几句霍安森,忽然听得内侧的房间里,传来程修奕的声音,“彼此彼此。”
霍安森笑了,这是会还嘴了么?
他音量没有扬高,只是身体往内侧房间的方向侧了侧,“程修奕,我觉得你可以趁着现在自己是最完美的状态,多体验体验人生。”
“这不是你需要关心的事情。”
“安伯,我觉得他比以前有意思多了。”
“有意思在哪里?”
“人性化啊,以前多呆,现在还挺好玩。”
安伯语气严肃了些许,“修奕不是玩具。”
“我从没那个意思。”
霍安森眯起眼,“他能力强大,有些事必须要做,可我做不到,就只能借助他。”
“等一切都结束了,不管他需不需要道歉,我都会给他一个道歉的。”
“嘶”
霍安森龇了龇牙,安伯在帮他脖颈上刚刚被程修奕掐伤的伤口擦药。
沁凉的膏药涂抹在脖颈上,几乎要窒息般的痛苦和眼眶爆裂的错觉也逐渐消失了不少。
只是刚刚那种差点要死亡的感觉,还历历在目。
四周都是黑暗,可眼前却是一片白光,虚茫的世界里,很大,又很小。
只要再维持这样的状态一秒,好像一切就会归为虚无的安静。
也再不会有他。
以前的夏夏,也是这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