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又是几日。
炎热的天气让人口干舌燥。
村里人自从上次去了深山入口处后,就会常常结伴前往。
回来的时候,满身都是被蚊虫叮咬的红点和肿起的红包。
那些还未搬离的小毒物们,天天被打扰,哪里能有不生气。
上次一去后,有不少小毒物搬进了深山里。
可有些倔强的,就找了附近的地,重新筑巢,住了下来。
村民们有了上次的经验,觉得只要不进深山,就不会有什么危险。
一次又一次不断的往深山脚下那一片草丛探寻。
田土德没有再带村民上过山。
那一次后,村民似乎忘记了他们曾经的所作所为和罢免村长的事,不满现状,多次道德绑架田土德,让他继续带领他们去寻找食物。
气的他放下狠话。
以后村里的事与他再无关系。
暗暗在心里发誓,以后绝不当什么老好人。
自己的好心,不仅没换来村民的感激,反而还换来了他们的贪婪与抱怨。
当了二十多年的村长田土德,那一刻和那些村民的关系,彻底闹僵。
现在每天在家闭门不出。
只偶尔跟着时藐藐去山里弄些食物。
老时家在全村人的监视指导下。
短短快一个月,老时家的四合院初步成型,不过看上去歪歪扭扭,坑坑洼洼。
毕竟好吃懒做的老时家的一家人都没有什么建房子的经验。
做事的过程中还偷工偷懒。
村民也懒得管他们,睁一只眼闭一只,毕竟这是自愿监工,没有回报。
换一种方式说,他们就是纯粹看热闹的。
老时家的一家人在心里偷偷抱怨着村里所有人,抱怨时老太太的冲动,把他们害成这样,抱怨村民的袖手旁观,明明可以搭把手却眼睁睁看着。
四合院还没有完全重建完。
老时家的人就被从临时茅草屋赶了出来。
住回四合院后,争吵哭闹声不断。
老时家的五兄弟各怀心思。
见他们都差不多,还都搬回了四合院,村民也再也没有来过。
没有了村民的监督,老时家的人恢复了原来,事情一推再推,谁也不愿意动手,吃亏。
老时家的女人们又成了奴隶。
时藐藐听田土德田山虎长叹短嘘的说了老时家的事后,面上并没有什么情绪。
胡三文经过时藐藐和胡家三孩子的日夜照顾。
肉眼可见的速度,整个人圆润起来。
也到了他要重新承受断腿之痛的时刻。
时藐藐端着一碗药进去。
“胡叔,该吃药了?”
胡三文点头,接过她手里的药一饮而尽。
“胡叔,你的身体现在已无大碍。”时藐藐盯着他的变形的腿说道,直勾勾的眼神在变相的告诉他,你要再次承受断腿之痛。
“嗯,藐藐,胡叔相信你。”
“你想什么时候开始都可以,我忍得住。”胡三文一脸严肃,断腿之痛算什么,撕心裂肺的心痛才叫生无可恋。
胡三文脑海里,一幕幕血淋淋的画面一闪而过,胡三文咬着牙,不让眼眶里的泪珠滴落。
“嗯,那就明日吧。”
“好。”
“那胡叔好好休息。”
时藐藐看到了他的情绪,但并未多问什么,拿着药碗转身离开。
这些日子的相处,胡三文和胡言舟对她多次的欲言又止,时藐藐知道他们在纠结。
但她从不多问。
他们不说,她便不问。
把他们当成家人相处着,毕竟这一家人对她是真的好。
事事听从她的话,也事事和她抢着做。
除了上山,家里的一切事,胡言舟都会安排好。
他的行为做法看上去根本不像一个八岁孩子的心智。
时藐藐很喜欢现在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