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逸舟看着被摔上的办公室门,静默的站了好一阵,才慢慢坐回去。
曾经看起来无坚不摧的男人,现在反倒是像个犹如朽木的老者,整个人都仿佛像是没有灵魂似的,只是看着高层外面没什么云和风的景色发呆。
郑逸舟的脑海中回响着陈谨临走之前留下的那句话,忽然间,郑逸舟的脸上露出了一个明显的苦笑,他在心中静默的回应道:好啊,反正活在没有夏安安的人生中也很无聊。
一段感情,仅仅只是夏安安离开,就已经令郑逸舟觉得伤筋动骨的痛苦,他简直不敢想象,今后的人生中如果没有夏安安,那么活着和死了,还有什么分别?
很快,男人自己给了自己一个答案:没有任何分别。
郑逸舟像是一个行尸走肉一样,毫无感知的从白天做到了黑夜,然后他站起身,拿着车钥匙下楼,踩上油门的时候,郑逸舟忽然想起来自己一个月前在地下车库里发疯的样子。
那时候,郑逸舟确实是打算,就死了,好歹一命换一命,夏安安能够放过穆雍容也能够从自己的捆绑中解脱。
男人开着车,看起来像是和平时没有任何区别的驾驶着上了路,郑逸舟走的时候忘记看时间了,这会儿只能从路上稀稀拉拉的车流来判断,时间已经挺晚了。
他像是一个被设定了程序的机器人一样,尽量把自己每一天的时间都安排满,难得有空闲的时间,之前也都被皇甫凌确认好了,然后过来盯着他。
郑逸舟有一次,难得用一种开玩笑的语气问皇甫凌:“你这天天过来盯着,是害怕我从这楼上跳下去?”
另郑逸舟没有想到的是,皇甫凌竟然神情十分严肃认真的看着郑逸舟,点了点头:“如果换做是我和穆斐,我可能真会窗户一开,然后就蹦出去。”
“你当是蹦极吗?”郑逸舟好不容易有了点聊天的意思,讽刺了一句:“高层的窗户打不开,你放心,可以走了。”
“那我也会看见个能死的机会就去了。”皇甫凌这话听起来有点不着边际,但是郑逸舟看见他脸上就是很正经严肃的样子看着自己继续说道:“我都没想到我能这么喜欢穆斐,喜欢到出了她之外,一个人生活也是生不如死,和别人结婚更是折磨。”
不是他们这两个男人太过脆弱,坐在一起分别为自己失败的感情伤春悲秋,而是恰恰相反,不论是郑逸舟还是皇甫凌,他们两个人在自己的事业上面都是最顶尖的人,但偏偏长了一颗痴情种的心,爱上以后,就能够奋不顾身。
在郑逸舟开车的同时,单恋穆斐多年的皇甫凌在遭受了彻底被穆斐拒绝之后,此刻的他,坐在市区中心最大最豪华的夜总会里,和几十个狐朋狗友在狂欢。
皇甫凌妖冶的不像是一张男人应该有的脸上此刻是被酒精彻底迷乱,他左右拥抱的搂着两个美艳的女人,在气氛高涨的同时分别在这两个女人的唇上重重的吻了一下。
恶心
尽管皇甫凌此时已经喝的有些晕头转向,但他还是在吻过之后感受到了这股分明的,能够让他窒息一样的恶心。
下一刻,皇甫凌立刻推开了怀里的两个女人,冲进包厢中的洗手间,抱着马桶呕吐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