翊御然默默收起伞，看向身后戴着面具的男人：“这就是你要我看到的？”

“难道不是吗？”男人耸肩笑道，看颜离忧尸身的眼睛像看垃圾一样，嗤笑着，“人性真是最经不起考验的东西，然后呢，小神将，你要为这个小孩报仇，屠杀整个王国吗？”

捏着伞柄的手微微一顿，翊御然无视了男人的嘲讽，手上开始结印。男人有些吃惊，但毫不意外。

“果然啊，高高在上的神明也会有心软的时候。”

颜离忧感觉自己的意识已经开始消散，但是耳边却传来一道熟悉而又陌生的声音。

“你...愿意和我走吗。”

硬生生把一个疑问句变成了陈述句，颜离忧默默吐槽着。虽然嘴上说着认命，但是...好不甘心...自己还想做很多事...

“我想...”颜离忧在心中说着。

翊御然得到答案，契约生成，颜离忧突然猛地坐起，大口呼吸着。看了看面前的人，吃惊道：“是你？”

人间十年，对神来说，不过尔尔。翊御然的容貌没有丝毫变化，少女的脸上却尽显成熟，仿佛历经了人间百态。

漓殇抱胸旁观了一切，朝着颜离忧冷笑一声：“运气不错，能得到神明的注视。”

翊御然只是回头瞪了他一眼，漓殇就乖乖闭上了嘴。颜离忧感觉自己的身体比以往都健壮了不少，翊御然知道他在想什么，说道：“凡人脱胎换骨，有点变化是正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