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没有搞错大门板子就设计这么高?”
丹墀上向公许扶着刚闪没多久的腰,幸亏自己这窘状没被人看见。还真应了一句话,人倒霉的时候,干啥都不顺利。
“我喜欢你。原来是你,可我们才认识……”他在脑中自言自语,简直就是把任何可能的发展都模拟了一遍。
路线指示牌和角边标注的比例尺,以往除了大宗族的祠堂与王亲宫殿外,或许只有信众千万受了恩典的寺庙才有可能长开如此宽大的面积。曾经天荒夜谈放到现在简直是再简单不过的小时,具体完成时间只取决于承包开发商会不会要求加班而已。
熟话说大风大雨,打灰不涕。
“这石头住的地方也要这么大吗?”向公许意识到嘴巴上犯了忌,马上轻掌了两下嘴,为大不敬行为道歉。
祸从口出,有这嘴巴要在指不定倒霉在哪去。
都说设槛还藏着些寓意,容易跨过去的叫做避债,至于跳不过去还能解释成不幸拦在门外。
这也和左眼跳财,万岁万岁,又眼跳灾,多说无益吃我唯物主义认识论差不多。
遇到已经发生的事求个心理安慰,自然无伤大雅。
自从听过江哥的教育,如果真有神仙,那接下来无论发生什么事情,不过是他们为考验爱情设下的考验罢了。
想象不用吃饭、不用睡觉、各有职位的家伙肯定是脱离低级趣味,哪里会那么小心眼,凡见之物都是成人之美。
不过向公许也明白,光靠自己找指不定猴年马月等太阳下山了都未必能遇到人。
真要这样他还不如到大门出口那去等着,免得还错过了。
这也太奇怪了原先光说自己参加的旅行团都是十几名旅客。这青云山也不是啥偏僻县城的景点,怎么自己到了这景区了连个活着的动物都没见到过。
光想着那只有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甚至想找个人问问都没处寻去
“嗯嗯嗯嗯嗯......”
掏出手机正打算给团长打个电话,又听到远处传来细微的声音。
起初还确定不了方向,视线所触及之处依旧是半点人影没见到。这传到耳边窃窃私语的感觉让人惧心地莫名奇妙,似乎被谁注视着似的。
想起来之前听心仪对象给自己介绍过:整座寺庙在设计时参考过皇宫,为了避免火灾等不可抗力因素特意设置了这种可以让声音窜通的特殊结构。想到这里他的面上又红了一圈,热情似火的目光,活泼开朗的性格,那声音就像是喜鹊看到她的每一刻都是那么的幸福。
“管筱筱,真是好名字啊。”
他回味着,如痴如梦,要放在以前他恨不得扭成一个蛆。
恍惚间江海新犀利的表情浮现将其点醒。
向公许明白自己必须得马上行动起来。
凭着自己脑海中的记忆和对围墙设计结构的推测,还真在一处转角看到了人。
对方穿着深蓝色的衣服,挎着着黑色的小腰包。
他站在要比向公许位置高上不少的拱门后,避着光,同样是在转角,更何况还是在高处的阴影中更加看不清模样。
本想出去热情的打个招呼,不过在听到一句“人差不多齐了,赶快转移”时,让刚出的动胯又马上内敛收成个八字。
整个人紧张的躲在角落里。
鬼鲛干咳的人声却又像催命符似的停了下来。
正通话的男人扭过头,灵敏的尖儿动了动像是察觉到了什么。
凝视着向公许躲藏起来的位置,脑袋远离手机再用另外只手盖住了收声口。
可好像这个角度似乎也看不到什么东西。
当他打算跳下拱门,上去探探究竟时又想起了什么作罢他由离开了。
脚步声很小,凹在角落里没听到多少
甚至还觉得这是在向自己靠近的声音。
又过了几分钟见对方还没找上自己,他才摆出了格斗术冲出了墙角。心都要从胸口蹦出来的恐惧,让人都不敢睁开眼睛,对着空气挥动王八拳。
直到累了,实在甩得没啥力气。才发现自己根本没被找上,木楞在原地猛眨着眼睛只感觉难以置信。
“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刚才那个人说的都是什么啊?”
顺着墙边的过道他爬上了拱门,而目入眼帘的是从面前桥梁柱上一直往外拖行延申的血迹。
从小就调皮的他对这味道可熟悉了。
可说来也奇怪,以往大大小小的出血自己都未曾留过一道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