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脑寄存处!emmm~美味!】
夜半强对流天气突然降临这个偏远小城,云层中不断翻卷着紫蓝色的雷暴,狂风在窗外持续嚎叫,黄豆大的雨滴捶打着房间里小小的推拉窗,显示屏发出灰白色亮光照在蓬头垢面的男子脸上。
吕维顶着一双黑眼圈脸上的肤色惨淡如同发霉的墙漆,桌角放着小小的风扇也吹散不了他的怒气,他捶桌哀嚎着:“战列抗线啊!是不是猪啊!司马航母怎么不放战斗机!”
“跟你们这群虫 豸怎么打的赢游戏,早就开了雷达怎么没人集火!!!不如删游戏重开得了!”吕维在键盘上敲敲打打删删减减,才拼凑出一整句不会被游戏系统屏蔽的发言。
吕维对队友无能的操作生起的巨大愤怒,让他怒火攻心,经过长时间不规律的生活让本就脆弱的心脏向他发起了最后的抗议,他敲着键盘的双手狠狠地捂在自己的胸口上,试图隔着被汗水浸透的衣衫对心脏进行安抚。
他还是倒了,倒在了出租屋里网购的廉价桌椅上,倒在了现实的压迫和无节制的取乐中,显示屏里右上角十几万的数字在他的眼中逐渐模糊。
“啊......要死了吗?我还没肝完这条线......硬盘还没删啊。”他脑子的思绪在变得混乱,思想在崩溃再一点一点地消失,他下意识用尽全身的力气竖起中指向电脑主机的关机键伸去。
“关掉,关掉就好了电脑有密码。”刚生出的想法就像风筝断了线陡然消失。
临死前他触碰关机键的一瞬间,一道有气象记录以来最大的闪电劈中了他的出租屋,黑心房东并没有给出租屋安装避雷针。
学艺不精的电工图方便也没给出租屋安装地线,千万安培的电流顺着电线透过机箱和他温热的尸体来了个亲密接触电了个焦糊。
他穿越了,穿越到了异世界,一个可笑的灵魂居然还有再来一次的机会,他来到一个充满危险和奇迹的世界。
如果从62英里的高度下俯瞰,这就是一个巨大的水球寥若晨星地点缀着几块破碎的岛屿,在这颗星球里99%的面积都是大海,只有大海上零星分布的岛屿才能提供给人类生存。
“哈~哈~草!”吕维一手捂着胸口另一只手扶着指挥台喘着粗气站了起来,抬起头看了看周围,金属舷窗外是一片漆黑天花板上莫名的灯管散发出惨红色的光。
吕维抓起指挥台上的海图看,一道道红色蓝色的粗线条勾勒在淡黄色的纸上,除了右下角象征方向的十字坐标,其余的吕维一律看不懂。
“卧槽,马得这给我干哪来了,这还是国内吗?”
吕维扶着桌角,往后靠坐在宽大的舰长椅上,吕维很蒙圈看了看周围的环境,不是医院也不是自己家,他倒也没有傻到给自己两巴掌确认自己是否清醒。
【滋~咔咚!】
厚重的防水门被突然打开又被重重关上,在昏暗的灯光下进来的是一位身着清凉女仆装双马尾蓝色发色的少女?
“舰长,我们最后的友军已经沉没了,现在我们是孤身一船了。”
吕维有些懵圈,有些没有反应过来这地方不是只有自己,手足无措地胡乱抓着指挥台上的纸笔,脑子里想着少女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初次见面舰长,我是施里芬,您最爱的战舰,我们一起度过了无数的日日夜夜,在您的指挥下我们斩敌无数,屡战屡败!”
少女柔夷的双手紧紧抓住吕维的手掌,双眼冒出的精光狠狠地盯着吕维的眼睛,这种压迫感让吕维十分不自在,但通过手背柔软温暖的感受却让他内心一阵狂喜。
吕维这次听懂了,他真的穿越了,施里芬嘛他知道,是他在上一个世界游戏里的一条D系Ⅹ级战列舰。
吕维开着施里芬经历过上千场的战斗虽然胜率惨淡,吕维对施里芬的每一处舰体都了如指掌。
他在游戏中重置了施里芬科技树已经三十四次了,他可以拍着胸膛挺直了腰说,“没有人能比他更了解D系战列舰,更了解施里芬!”
“施里芬,我们这是啥情况啊?异世界啊?队友又是什么情况?我们要去哪啊?”
吕维从短短的几句话就知道自己是在施里芬的舰桥指挥台上,他已经没有之前的不安了。
他知道施里芬是一艘强大的战列舰,而自己又是施里芬口中的舰长,施里芬也继承了他在游戏中战斗的记忆,他在这个陌生的世界上也算有了立足的资本。
少女拉着吕维的手将他从椅子上拉了起来,少女颠了颠马尾把他拉近舷窗,指着远处海面上的一团火光说:“那就是我们的友军,犹他号战列舰,正烧的很旺呢,还能烧好几天。”
“你怎么知道是犹他号战列舰啊,这啥也看不出来。”
吕维看了看海面上的一团火光,时不时地爆出更大的火光,远远的传来轰隆声还没雨滴拍在舷窗玻璃的声音大。
“她船尾刷着辣么大的BB-31呢,还有Utah几个字母咯,我可是战舰哦,舰体上的光学设备能发现的我都能看见哦!”
施里芬自豪地挺了挺胸膛,淡白色的衣料在吕维眼中上下晃了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