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记者张晓蕾,我正在刘家沟为您跟踪报道。如今我们看到的是刘家沟的芦苇荡,第一位见到水怪的人就是在这里遇袭,经过两天的等待,刘家沟也是组织起了人手一探究竟,我们在现场可以看到人山人海,不少人从外地特意赶过来,只是为了近距离观摩刘家沟的怪物,当地勇敢的村民出场了,请我们拭目以待……”
摄像机对准五人时,刘庄平静的微笑着打招呼,刘天高搓了搓手掌,脸上的笑容显得太过虚假,刘宗浩憨厚地挠挠头,刘天河恰在此时打了个喷嚏,镜头就转到刘天水这边,刘天水脸色波澜不惊,甚至目光都没有看镜头一眼。
刘庄和刘宗浩扛着竹排入水,刘天河掌舵,竹排缓缓离开岸边,刘宗浩按捺不住心里的好奇,“四叔,你是怎么做到面对镜头面不改色的,太帅了吧。”
刘天水转过头,“啥镜头?”
刘宗浩说:“就刚刚记者的拍摄镜头,要上电视的嘞。”
刘天水一拍大腿,“哪有镜头?哎呀,错过了上电视的好机会,我应该打个招呼的,哎呀,哎呀……”
众人晕,敢情没注意到拍摄镜头。
刘天河面露窘色,一脸不高兴,“你没注意就没注意,人都说你潇洒、帅,我就打了个喷嚏,镜头就没了,我跟谁说理去?也不知道一会儿还有没有镜头。”
竹排驶到深水区,刘庄就做出分配任务,“我安排一下。咱们分两个小组,每个组两个人,我和四叔一组,十叔和大哥一组,记住,俩人必须寸步不离,互相有个照应,防止被水草缠住脱不开身,三叔,劳烦你撑船,一会儿换人的时候你再下。”
“行。”
“没问题。”
刘庄帮刘天水戴上护目镜,然后纵身一跃跳入河水中。上层的河水温暖,往下潜二三米,河水就变得冰冰凉凉,饶是刘庄的身体健康,也不禁打了个寒颤。
他拍了拍刘天水,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下面,意思是他下到底下搜索,接着指了指刘天水,又指了指眼睛,让刘天水观察四周,别掉以轻心。
刘天水点头答应。
刘庄猛的扎进深处,这下面满是水草,抱起脚下的一颗石头,一步一步地挪动,举步维艰,眼睛环顾四周,随时警惕水底下的危险。刘天水在他旁边不到两米。
水底有点冷,鱼也很多,刚一下来就有一条半斤重的小鲤鱼游过来,被驱赶走就又游来一条鲫鱼。
刘天高和刘宗浩和他们的距离并不远,也就五六米,四人铺开了,慢吞吞地朝里边前进。
没三分钟,刘天水憋不住了,窜出水面猛的吸了两口气,又钻到水底。他刚下来,刘宗浩也上去大口呼吸。
刘天高又撑了一分钟,然后也浮上水面换气,而刘庄第一次换气,距离他入水过去了十一分钟。
浮出水面,刘天河立即便问:“下面情况怎么样?”
刘天河也不只问他一人,谁浮上来都会问上一句。
“一切正常,暂时没发现怪物。”
“没事,慢慢来,如果感觉到呼吸不上来别强撑着,马上上来换气换人,注意安全。”刘天河时刻注意着水下的动静,他的责任可不仅仅只是撑船,也包括观察局面,调整竹排的位置,甚至危险的时候充当救生员。
“好。”
刘庄没拖沓就下去了。
岸上的人干瞪着,烈日下热汗滚滚,有人拿着望远镜,有人撑着伞,都在翘首以盼,甚至有人打起了牌,可就是没人挪挪脚避避烈日,都怕前脚一走,位就被人占了。
刘宗季的生意消停了会儿,就把饭馆交给媳妇,早早的占了最佳位置。他用手挡住眉上晒下来的阳光,小声地问:“大伯,芦苇荡里的怪物什么样,你见过吗?”
附近的人竖起耳朵,纷纷投注目光。
这人不会知道什么内幕消息吧?
刘天海故作神秘地笑了笑,“那谁知道。你十叔是唯一看见的人,你不早问过了吗?”
刘宗季撇撇嘴,“十叔什么都不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