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笙这会更加确定,她家少爷今晚喝了不少酒,而且,度数还都不低。
要放在寻常,他哪里会用这种低沉又湿润的声音跟自己示弱?
两人靠得很近,叶峻远一瞬不瞬地盯着她,而后非常自然而然地,又在她嘴唇上亲了一下,醇厚的气息带着淡淡的酒气,不难闻,熏得她都跟着有些醉了。
勉强拉住最后的理智,洛笙定了定神,强撑着道:“我、我当然不忍心,可是,这也……”
哈没说完,剩下的话,都被他温热柔软的唇堵了回去。
被亲吻的感觉让人呼吸一窒,洛笙本来就动摇的意志这下更摇摇欲坠,他的舌尖还未探进来,仅仅是唇间研磨,就足够令人脑袋发晕,丢兵弃甲了。
等他侵入口腔里,洛笙脊背泛起一阵苏麻,身体也跟着发烫起来。
原本攀在他的双臂的双手,忍不住顺着一路往上,最后环上的他脖子,控制不住地更贴紧了上去。
酒精让人冲动,也让人失去控制力,有那么一瞬间,叶峻远很想顺着本能,一口将她吞下去,占为己有。
虽然住在同一屋檐下,每天抬头不见低头见,一起吃饭,一起看书,不工作的时候,她都会乖乖陪在自己身边,可他却渐渐觉得不满足,不知不觉中,他开始渴望着两人可以变得更亲密。
房间里没开灯,只有壁上小夜灯散发着昏黄的暖光,他想起刚回来的路上,徐瑧那张得意洋洋的可恶嘴脸,心里就跟被打翻了什么似的,酸意横生。
他知道徐瑧就是在故意炫耀,却无法制止自己不去在意。
明明他他才是她最亲近、最值得依靠的男人,可是她有了烦恼,却不肯对自己坦然相告,反而愿意对徐瑧一五一十地和盘托出。
他也能做她的听众,也能安慰她,她为什么就不肯对自己敞开心胸呢?
这样的差别待遇,让他感到挫败,而且压抑,沉闷、不甘……各种。
回家后,听说她在洛唯晞那边,他就迫不及待地过去找她,想着一定要她给自己一个交代,但没有想到,刚好撞见她抱着弟弟的样子。
本就泡在酸醋里的心就更酸了。
这么一连串的,他的侵入就变得更加肆意,力道不自觉地加大,向来规矩克制的手,不自觉地抚向他的腰间,撩起衣角,一路往上探了上去。
肌肤感受到他手掌大来的热度,洛笙浑身一颤,立即睁开眼,茫然地望着面前这张近在咫尺的俊容。
叶峻远不知什么时候也张开了眼,近距离地着她,英俊的脸上有些泛红,带着些许难耐的神色。
气温开始升腾,彼此的身体都变得滚烫如火,洛笙隐约感觉到了什么,却又无力去反抗,二她并没有反抗的心思。
如果对象是这个男人,她愿意给他自己的一切,不管是身,还是心。
就在两人吻得忘我之际,门外响起咚咚咚的扣门声,徐瑧在外面叫唤,“少爷,您在里面吧?怎么没开灯呢?”
两人皆是一顿,叶峻远松开她的嘴唇,抱着她,在她耳边微微喘息。
等呼吸平缓下来,他站直了身,抬起手,将她的滑落的内依肩带拉上去,衣服的褶皱抚平,整理她凌乱的头发。
他做这一切的时候,神色平静,不紧不慢,完全不管在外面乱叫的徐瑧。
洛笙羞得满脸通红,不敢抬头去看他的眼睛,等弄完了,她才轻声道:“那、我还是下去给你做醒酒汤吧。”
看着她害羞的样子,叶峻远笑了一笑,摸了摸她发烫的耳垂,低低地嗯了声。
拉开门出去时,徐瑧没想到洛笙也在里面,先是愣了一下,很快领悟了过来。
他是个过来人,一看这两人的情形,就知道自己犯下了追悔莫及的错,简直悔得肠子都要青了,捶胸顿足地道:“天啊,瞧瞧我,都干了些什么啊九泉之下的先生,我对不起你!”
洛笙尴尬得脸红了一片,趁着他还没说出更过火的话之前,赶紧逃之夭夭跑下了楼。
叶峻远没理会这个戏太多的老男人,长臂伸过去,摁亮墙上的灯,转身走进屋里。
徐瑧亦步亦趋地跟上去,一脸恨不得以死谢罪的愧疚,“少爷,对不起!我有罪,我忏悔,请你告诉我,要怎么做才能弥补我的过错?”
叶峻远凉凉地扫了他一眼,语气很冷淡,“结束这个话题,直接明说你来找我的目的,就是在弥补。”
“那怎么行!这么多年来,难得少爷想脱处,我却……”
眼看他越说越不像话了,叶峻远表情唰地沉下来,阴测测地,“闭嘴!”
徐瑧立即噤了声,换上一本正经的表情,从善如流地转移话题,“是这样的,昨天我接到叶老夫人的电话,她说程雅小姐前些天回国了。”
乍然听到这个名字,叶峻远身形微微一顿,眉峰皱了皱,脸上透着些许若有所思的神色。
徐瑧观察他的脸色,见他神色淡淡的,看不出喜怒,便继续说下去,“就在刚刚,程小姐联系我了,她希望能够见您一面。”
叶峻远在沙发上坐下来,往后一靠,看着天花板,过了半响都没说话。
徐瑧在他对面的位置坐下来,也不出声催他。
其实答案已经不言而喻,一般叶峻远不马上拒绝时,基本都是同意的意思。
沉默了不知多久,叶峻远坐起来,看向他,淡淡地问,“她想见我,为什么不直接联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