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秭归将手中的酒杯轻轻放回案几上,嘴角带着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他微微倾身,压低声音,说道:“李将军此言差矣,自古以来,多少名将都是从沙场征战,一步步走向庙堂,为君分忧,为国效力。难道李将军就甘心一辈子镇守边关,做一个只知道舞刀弄枪的武夫吗?” 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诱惑,仿佛在引诱李玉升说出心中隐藏的野心。
李玉升眉头微不可察地皱了皱,他拿起酒壶,为自己斟满一杯酒,一饮而尽,然后才缓缓说道:“陈大人说笑了,本将军一介武夫,只知道保家卫国,对于朝堂之事,毫无兴趣。” 他的语气平静,却掩盖不了语气中的一丝不耐烦。
陈秭归见李玉升不愿多谈,也不再强求,他端起酒杯,与李玉升轻轻碰杯,笑着说道:“是下官唐突了,来,李将军,我敬您一杯。”
李玉升与他碰杯,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心中却对陈秭归的来意更加疑惑。他放下酒杯,不动声色地观察着陈秭归的神色,试图从他的表情中找到一些蛛丝马迹。
陈秭归却像是没有察觉到李玉升的探究一般,他放下酒杯,继续说道:“说起来,当年李将军率领镇西军大破辽丹国,逼得辽丹国割地赔款,那可是我大周近年来最扬眉吐气的一场胜仗啊!想来,那辽丹国如今还对将军您心有余悸吧?” 他将话题引到了李玉升曾经的功绩上,语气中充满了赞赏和敬佩。
李玉升不动声色地听着,他知道陈秭归话里有话,却摸不透他的用意。
岑姊箫放下手中的象牙筷,发出一声清脆的声响,成功地将众人的注意力吸引到她身上。她眼波流转,带着几分审视的意味,直直地盯着李玉升,嘴角勾起一抹耐人寻味的弧度。
她缓缓开口,语气中带着几分调侃,几分试探,说道:“是啊,李将军当年率领镇西军,势如破竹,杀得辽丹国军队溃不成军,片甲不留,可谓是威风凛凛,战功赫赫啊!”
她故意停顿了一下,观察着李玉升的表情,见他面不改色,便接着说道:“若不是后来皇上仁慈,顾念两国百姓,下令退兵,恐怕那辽丹国早就被将军您给灭了吧?”她掩嘴轻笑,仿佛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
李玉升不动声色地听着,他知道岑姊箫这番话并非真心夸赞,而是话里有话,意有所指,但他城府极深,脸上并没有流露出丝毫破绽,只是淡淡一笑,举起酒杯,轻抿了一口,并不接话。
岑姊箫见李玉升不为所动,便也不再拐弯抹角,她将身子微微向前倾斜,压低了声音,用一种近乎耳语的语气说道:“说起来,我听说辽丹国新任国君的妹妹,也就是那位云裳公主,可是个难得一见的美人呢!不仅容貌倾国倾城,而且精通诗词歌赋,才情横溢,更难得的是,她对李将军您可是仰慕已久啊!”她说到这里,故意顿了顿,观察着李玉升的反应,见他只是微微皱眉,便继续说道:“听说啊,云裳公主还曾暗中派人给将军您送过画像和书信,表达爱慕之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