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发现,这些账目记录的时间虽然混乱,但是每隔几笔看似寻常的交易记录之后,就会出现一笔数额巨大,且记录隐晦的款项,似乎是用暗语记录的。” 陈秭归语气凝重,“所以,臣斗胆,这很可能是与辽丹国交易的特殊暗语。”
“果然又是辽丹国!” 柴桢心头一震,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上来。辽丹国是大周的死敌,双方征战多年,仇深似海。
如果李玉升真的与辽丹国有勾结,那后果不堪设想!
柴桢努力压抑着心中的震惊和愤怒,继续问道,“那岑院长可有查出什么端倪?” 他相信以岑院长的学识和智慧,一定能从这些混乱的账目中找到一些蛛丝马迹。
“岑院长和书院的学生们正在破译解密,这些账目记录的时间跨度很大,最早的可以追溯到十年前,而最近的,则就在几天前。” 陈秭归说道。
“十年前?” 柴桢沉吟片刻,努力回忆着,“十年前,那时候李玉升好像还没有……” 他记得十年前李玉升还只是一个默默无闻的边将,并没有什么实权,怎么会与这些账目扯上关系?
“皇上,” 陈秭归打断了柴桢的话,语气变得更加凝重,“臣怀疑,这些账目,可能并非李玉升一人所为。这些与辽丹国交易的记录,最早可以追溯到十年前,那时候李玉升羽翼未丰,不可能有如此大的能量。”
“你的意思是……” 柴桢心中一惊,似乎预感到陈秭归接下来要说的话非同小可。
“臣怀疑,” 陈秭归压低了声音,凑到柴桢耳边,一字一句地说道,“李玉升的背后,可能还有一个更大的黑手!而且,这个黑手,极有可能与辽丹国关系匪浅,甚至……”他顿了顿,语气更加沉重,“甚至,可能是潜伏在我们内部多年的辽丹国奸细!”
陈秭归的话语如同一道惊雷,在柴桢耳边炸响,震得他脑海嗡嗡作响。辽丹国,又是辽丹国!这个念头如同附骨之蛆,挥之不去,啃噬着柴桢的心神。
他想起父皇在世时,曾多次提及辽丹国狼子野心,妄图吞并大周,蚕食中原。如今看来,父皇的担忧并非空穴来风。
近几年,大周与辽丹国表面上相安无事,互通商贸,实则暗流涌动,危机四伏。而他,作为大周的君主,竟被蒙在鼓里,对此一无所知!柴桢只觉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天灵盖,仿佛置身于冰窖之中,遍体生寒。
他紧紧地攥着拳头,指甲深深地嵌入肉里,却浑然不觉。怒火在胸腔中燃烧,他恨不得立刻将那幕后黑手揪出来,碎尸万段!
“陈爱卿,这件事非同小可,你我需得秘密行事,万不可打草惊蛇。”柴桢深吸一口气,努力压抑着心中的怒火,压低了声音说道。他虽年轻,但帝王的威严已初具雏形。
“臣明白。”陈秭归拱手应道,“臣会暗中派人严密监视李玉升的一举一动,绝不会让他有任何可乘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