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冷压抑的书房内,白金暗纹的信纸漂浮在空中燃烧,最后只留下一点余烬。
一桌之隔,不足两米,上位者矜贵的面上带着悲悯,猩红的眸子俯视着,眼底冰冷一片。
下位者跪伏在繁复精致图案的地毯上,冷汗大颗大颗的滴落,让红为底色的地毯多出点点更深如凝固血液的红。
上位者嘴角露出可以被称之为和善的微笑,放下交叠着修长匀称的双腿,西装裤的褶皱在他的动作下被展平,说出的每个字都能让人的心尖发颤,是恐惧,亦是勾起渴望。
“阿布,为什么,我会从别人那里得知文修·洛德和布莱克家族的大儿子关系匪浅呢?卢修斯和文修·洛德现在已经是朋友了吧。”
美的如同神话中爱神的集合体一样精致的男人此时却狼狈不堪,修长骨节分明的手指应该出现在琴键上,现在却抓紧了身下的地毯,那是为了克制住自己喉咙里快要压制不住的痛苦呻吟。
汗水让他柔顺的铂金长发紧贴在脸颊、额头,早就失去了原本的光泽,变得枯燥如同深秋的野草。
阿布拉克萨斯·马尔福颤抖着,那惩罚还落在自己的身上,恐惧让他想要回答,敬畏让他无法开口,因为只要松开被紧咬住的唇瓣,惨叫就会宣泄出声。
灵魂深处的撕裂让他就连昏过去都无法,这是纯粹的折磨。
没有听到回答,汤姆·里德尔眼底更加冰冷,如同他那血液冷却下来一般的瞳色。
收回了钻心剜骨,阿布拉克萨斯·马尔福终于得以喘息,他张开嘴不顾形象和贵族礼仪的大口呼吸着,牙齿离开唇瓣,从伤口处不断的溢出鲜红。
他不敢耽搁太久,抬手随意的在唇瓣上擦了一把,在脸上划出痕迹,“Lord,卢修斯他,这段时间在忙于N.E.W.T,所以一直没怎么关注霍格沃兹内的传闻。”
他将本就运转着的大脑封闭术运转的更加卖力,嘴上说着为家人开脱的谎。
汤姆·里德尔当然是不信的,所以那道红光自杖尖射出,再次落在了阿布拉克萨斯·马尔福的身上。
猝不及防的痛苦让铂金男人嘴里痛苦嘶喊出声,让汤姆·里德尔原本烦躁暴虐的情绪得到了轻微缓解。
过了良久阿布拉克萨斯·马尔福眼神失焦的躺倒在地上,这样神志不清的他,痛苦让他除了身体本能的抽搐以外,已经无法让他再有什么其他反应了。
汤姆·里德尔收回魔杖,他迈着不疾不徐的步伐,皮鞋接触到木制地板的清亮声响被地毯吸收,沉闷的声音在狼狈不堪的男人耳边停止。
“我忠诚的朋友,阿布,卢修斯是斯莱特林的魁地奇队长,这学年,我会在比赛上看到文修的对吗?”
阿布拉克萨斯·马尔福声音颤抖嘶哑的吐出,“yes,my Lord.”
等在门外的贝拉特里克斯·布莱克面无表情又恭敬的站在原地,连动作都没有大幅度的动过,能站在距离Lord仅一墙之隔的地方,这对她而言是莫大的殊荣。
身后的大门打开,那令她魂牵梦绕的嗓音在念着她的名字。在所有人眼中都是癫狂狠辣模样的贝拉特里克斯,少女怀春的快速整理着自己精心搭配的服装,心情激荡欣喜的走进了房间。
她的Lord背对着她,女人却被他背在身后把玩着魔杖的手指所吸引,看向男人的目光越发狂热。
贝拉特里克斯跪在地上,因为兴奋全身止不住的颤抖,这还是Lord第一次叫她单独会面,如果没有地上那个不知死活的马尔福在就更好了。
“my Lord。”
背对着贝拉特里克斯站在落地窗前的汤姆·里德尔眼神里闪过厌恶,这女人看向自己时的目光就和他在霍格沃兹上学时,那些满脑子只有情爱的女人望向自己的目光一样,但唯一不同的是,这女人很好用,这让汤姆·里德尔可以短暂的对她有一些容忍。
“贝拉,叫沃尔布加·布莱克来见我。”
贝拉特里克斯惊喜的抬起头,又迅速垂下,将头颅更低,就要抵在地面,心里是强烈的喜悦,为他们布莱克家族即将获得的荣光和重视而喜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