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别人跑步真没意思……”李卓无聊地趴在桌子上嚼脆饼,喀嚓喀嚓掉了很多碎渣。
李卓面前摆着视频电话,徐豆豆正在家里的沙发上坐着:“你别吃了,下午还跳舞呢。”
“哎呀,我就吃两口还能把衣服撑烂?”李卓越吃越起劲。
“行吧随你便。”
“席月。”余静从身后出现。席月起身,林巧从神游中抽离出来。
“跟我来一趟。”余静的表情很严肃,脸上不带笑。把她叫走,林巧和李卓不安地注视着她们的背影:“是不是造谣的事解决了?”
“不知道,要不跟上去看看?”李卓对她挑了挑眉。
林巧摇摇头:“还是算了,万一是其他的一些事呢,偷听不太好。”
“也是,那就等她回来吧。”
——————————————————————
余静把她带到教学楼的走廊,大家都在户外,教学楼里除了一些老师没有其他人。
“怎么了老师,是徐豆豆的事情吗?”相比自己,席月更关心徐豆豆。
“不是,是你昨天和我说的事,关于照片谣言的事。”余静两只手按住席月的肩膀:“你是我的学生,不论你是什么身份,我想我都应该告诉你。”
余静这么说,席月就已经能猜到十之八九了。
“表白墙一直是九班的刘楚笙在管理,他是校长的侄子,一边是你,一边是亲戚,所以,你懂吧。”余静意味深长地看着她的眼睛。
“谢谢老师。”席月点点头:“我知道了,这事我会自己解决,另外……徐豆豆的事……”
“这件事已经有眉目了,不过我还不知道,过几天应该就能联系徐豆豆的家长了,席月,你是个聪明的孩子,老师知道。”
“嗯,谢谢老师。”席月深深鞠了一躬,然后转身离开。
“对了!”
“你的家人最近联系到了我,说希望和你见一面。”
“……”席月的眼睛不自然地乱转,她什么都没说,点头离开。
————————————————————————————
鸣海市的一家医院内.
“爸生病了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这都几天了,传出去叫人笑话。”温易柯走在前面,他的管家在身后跟着。
温易柯的管家是个年轻人,二十出头的样子:“对不起少爷,这些天没和您见到面,连带着我的消息也闭塞了。”
“好了,别说这些了。”温易柯把他手里的东西拿过来:“你在外面等着。”
席海锋住的是VIP病房,比温易柯当初的环境还要更好一些,与其说是医院病房,更像是私人疗养所。
温易柯推开门走进去,客厅没人,走到卧室门口,他刚要抬手敲门,却听到了里面嘈杂的声音。
“席总,你真的要一个十几岁的女人来代替您的位置吗?这是否太过冒险……”
“是啊,就算是您,当初也是24岁才正式接管的啊,大小姐今年才刚刚成年,这……”
温易柯认出了这两个声音,一个是集团的副董事,一个是董事长秘书小张,副董事是席海锋的发小,两个人不是亲兄弟却胜似亲兄弟,小时候席月上学后,温易柯经常去找他玩。
“席月现在是太小了,所以我打算先把她接回来,让她适应几年,她从小接受这种教育,这些日子还一直管理着临水的酒店,我相信不过几年她一定能胜任。”
“可是您当时不是答应了三年……”
“为了锋月集团,她理应回到鸣海,由不得自己。不是我执意,这就是她的责任,迫不得已。”
“可是大小姐她一直推辞,这样坚决,真的好吗……”
“为什么不试着让温易柯来,所有的任务都给席月,她性子沉静,一定不愿意。”
“我知道她不愿意,但这就是她的任务,小柯是个男人,还是她的弟弟,应该被爱护。我知道我的病治不好,要时常吊住精神,但我还是要为了以后做些打算,免得之后的日子出乱子。”
“锋哥,你就别想这么多了,好好养身体,公司那边我替你顶着。”
席海锋拍了拍他的肩膀:“谢了。”
听话锋要结束,温易柯赶紧跑到门口的拐角,等他们开门走出来,自己再假装无事发生地过去。
三年……原来爸爸也在逼迫着姐,为了把锋月集团延续下去,不惜打破约定,也要强制接回姐姐,爸说得对,我是个男人,是姐姐的弟弟,但我不能一直隐藏在姐姐身后,该被爱护的应该是姐姐才对!
————————————————————————————————
“呦呼——呜呜呜!!!”
19点05分,夜色渐深.临水高中运动会的收尾来了。
“衣服穿好了吗?”席月在女厕所外面打听着,李卓和林巧正在里面更换跳舞要穿的服装。
“再等一会儿,闭幕式刚搞完,我现在满身汗。”李卓在里面抱怨。
林巧正在穿防走光的安全裤:“啊啊,豆子准备的裙子也太短了——”
分针没转满一圈,李卓先出来了,穿着全黑的衣服,宽松的裤子,戴上项链,扣上兜帽,收紧口罩。再往上推一推眼镜,一出来连席月都震惊了。
“哇,豆子的眼光真是太好了。”
李卓听了有些沾沾自喜,在她面前转了一圈:“看看咱这气质,但是,我想说我一定要戴着口罩吗,大夏天的太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