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一阵破空声,
鞭子狠狠甩在皮肉上,男子摔倒在地上,闷哼一声,紧咬着唇不让自己痛呼出声。
施梵音再次恢复意识时,眼前是大片的红。
屋外有人语喧嚣,敲锣打鼓,似乎在欢庆着什么。
屋内一男子躺在她面前地上,红色的喜服裂出一道道鞭痕,血液浸染喜服,红得更加鲜艳。
施梵音愣了愣,头脑迷糊,她刚刚接受系统的说辞,就被传送过来。
系统只告诉她这具身体是个小炮灰,可是......
小炮灰玩得这么刺激吗?
她愣神的这几秒,男子抬头看了一眼。
那眼神是冷的,带着高不可攀的贵气,以及对面前人的不屑、轻视、厌恶。
偏偏眼型极美,睫毛秾丽卷翘,眼尾自然上挑。
许是忍受不住疼痛,眼角染上红晕,隐隐有几颗泪珠,姝丽清绝。
像是高贵美艳的牡丹花被扯着弯下腰,沾染上污泥,破碎却难掩其风华。
“啪嗒”
施梵音心脏传来奇怪的悸动,吓得她立马松了手,把鞭子扔到一边。
“你...你...”
施梵音紧张得说不出话,她深呼一口气:“对不起!我喝醉酒了,不不不,我有病!我有错,我不该打你!对...对不起!”
她语无伦次,自己都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天知道,前几分钟她还是从小践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普通公民啊!
在新婚夜拿鞭子打自己的夫郎,这特么是家暴啊!
她该怎么解释啊!
见她鞭子扔了,男人也不理会施梵音的解释,或者说根本不在意施梵音到底为什么打他。
他手掌撑地,避开施梵音想要搀扶的手,慢慢站起来。
牵扯到伤口,他微微皱眉,又很快舒展,理了理自己凌乱的衣服,再抬眼时已然恢复一惯的仪态。
“妻主不必解释。您对…奴做什么都是没错的。”
他神色淡淡,似乎只是在叙述常识。
女尊王朝以女子为天,对男子制约极重。
女子可以三夫四侍,可以无理由对夫郎夫侍做任何事。
但是男子必须恪守男德,无论出身贵贱,都要对妻主自称奴,必须无条件服从妻主。
想到这,李若安长睫遮掩下的眸色一片晦暗,一滴滴鲜红血液顺着手背鼓起的脉络滚下。
他早知自己的洞房花烛夜不会好过,毕竟丞相之女施梵音素有残忍暴虐的名声。
那一道道鞭子的无情挥下,不过是将他唯剩的些许希冀打碎!
女子,向来不会对男子心软!她们只是将男子视为玩物!
永远都不能信任依赖她们!否则只会和父后一样——万念俱灰、行尸走肉般活着!
对于施梵音的道歉,李若安只是捡起地上的鞭子递给施梵音。
虚伪、狡猾……
惺惺作态罢了。
李若安跪下来,缓缓弯下他白嫩高傲的脖颈:“请妻主享用。只是,”
他停顿了一下:“三日后奴还需回皇宫面见母皇,面部不能有瑕。妻主可以在奴身体其余部位尽兴。”
享用…尽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