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飙风剑”司徒情剑招其快,往往一剑毙敌,据说全力出剑时对手都看不到剑光,甚至感觉不到疼痛,只会感觉到清风拂面,都察觉不到自己以及死掉的事实,是江湖上有名的独行剑客。
然而郭小道从小在村子里长大,从未出过村子,对于江湖上的那些事也只限于从偶尔路过的行商那里打听,对于当今那些有名的大侠是一问三不知。
躺在马车顶棚上面的白晓笙开口:“司徒情,姓司,名徒情,性别男,侠名飙风剑,以使快剑出名,行走江湖以自创的剑祭打响自己的名号,在江湖上极其活跃,也算是小有名气,属于能闹的那种。”
说罢斜眼瞟向毛手野盗喽啰胸口:“你心房偏下的那处贯穿伤,一个就是出自飙风剑之手吧?”
那毛手野盗冲着白晓笙点点头:“小先生好眼力。”说罢又问郭小道:“你可知那侠名飙风剑的司徒情在考取了侠士资格之前是做什么的?我告诉你,他是个江洋大盗!”说着指了指自己胸口的伤:“这个伤,就是当年我在龙蛇边境的边缘地带捉拿他的时候被他一剑伤到了心脉留下了病患,一旦我运转气血之力超过了我这脆弱心脉的负荷就会暴血而亡,所以不得不退役。”说着毛手野盗喽啰用力拍了拍胸口的贯穿伤口:“心脉受损导致我一身武功几乎尽废,只能在这野地当一条野狗苟延残喘,而那个江洋大盗却考取了侠士资格把自己洗了个透白成为了所谓的大侠,那么现在你倒是来说说,我是不是该杀之人?”
郭小道听了毛手野盗喽啰的故事半天反应不过来。
还不等郭小道反应过来,那个毛手野盗喽啰又开口:“别急,我还没有说完。”
毛手野盗喽啰接着道:“还是当年我捉拿飙风剑,当时飙风剑怀里揣着一株草药,这种草药只有龙舌边境才有,而他怀里的这株草药是他为了救一个和他相熟有些交情的普通猎户,而这个猎户家中有两老三小,全家都靠他支撑,如果他死了,那么这一家子都得完蛋。”
说罢毛手野盗喽啰脸上露出怪异的笑容:“如果是你站在那猎户家里人的处境再来看我,我该不该死?”
郭小道听完之后愣了好久,然后开口喃喃:“这不对啊,不应该啊。”
口中喃喃,郭小道四处张望,似乎潜意识的想找个人告诉他这件事情的答案。
“你现在作为一个初出茅庐的菜鸟都不够格。”掌柜的淡然开口将郭小道的注意力吸引了过来:“江湖上无时不刻都在死人,区别只是死多少罢了,你完全没有踏入这片江湖的觉悟,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事情根本无法清楚在非善恶真假黑白上面画出分界线,你要学的东西多着呢。”
坐在远处的小刀把摘了根野草杆子叼在嘴里,咀嚼着苦涩的草汁,看着苍狗白云的天空,嘴角微翘:“这狗日的江湖。”